蘇青真不是在吓他們,他們都知道,鐵血衛是做什麽的。
一衆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情不自禁的喉嚨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哎,今日就當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一起朝着遠去的梁王殿下的方向奔去。
玖月隻當是什麽沒發生,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早飯,給自己打滿雞血,便去了端王府轉了一圈,看着正又幾個仆從扶着,做康複訓練,她的心情甚好。
端王妃如今待玖月已是座上賓,她喜歡和玖月聊天,她覺得玖月這個女孩子,真是和從小養在深閨的女孩子不一樣,見識廣袤不說,似還飽讀詩書。可謂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無一不通。但是要是談到女孩子應該會的那些,她便隻會嘿嘿一笑,“我們殿下說了,我的内心其實住了一名漢子。”這話聽得端王和端王妃都是笑的不行。
因爲他們确實覺得君青冥說的不錯。
不過說到針線,端王妃還是誇贊了玖月,“女孩子們都把針線活坐在了繡品上,女候最特殊,針線活都坐在了人的皮肉經脈上。”
被這麽一誇玖月還是相當受用。确實啊,在這個時空裏,論起縫合的功夫,舍她其誰。
出端王府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眼熟的聲音。那剛剛成長的白衣少年。端王府的九公子。那少年看見玖月,隻當做完全不認識,頭一昂,便是擦肩而過。
那眼睛長在頭頂,傲視天下的樣子讓跟着玖月的冬青真想跟他打一架。不過,從那晚的情況看,她似乎打不過他。再不過打不過又如何,還有阿三阿四呢。
她心裏冷笑一聲,這種人就是欠揍。揍好了,脾氣也就好了。敢對她主子的女人無理,揍不死你。
玖月哪裏知道此刻冬青的腦子在想什麽,上了馬車便去了醫館。
她今日本就起得遲,又故意的想找點樂子轉移一下目标,所以便去了端王府。從端王府到醫館已是晌午。看病的人已經在醫館門口排起了長隊。醫館裏的雜役,看着玖月的馬車來了,忙上前迎接。玖月戴着帷冒下了車,立刻就有人道,
“女神醫,女神醫,來了。”
“也不知道我的病什麽時候能由女神醫幫我看看。”
“女神醫我家沒錢看病,什麽時候才能義診啊。”
玖月幾乎是被病人和看熱鬧的人簇擁着才上了二樓,入了三樓。
上了三樓的樓梯,這個世界便安靜了下來。一擡頭,見珠簾後面影影綽綽坐着一個人,她摘了帷冒,笑道:“大忙人,怎麽會這個點,來我這。昨晚你那些文書都被我耽誤了,還不趕緊回衙門辦正事去。”
這時,珠簾後一個聲音傳來,“我準備去北燕一趟,見見那個慕容铮。順便謝謝他救了你。”
珠簾一晃,蘇夙長身玉立,走了出來。
玖月臉色一變,“我的死活,與你何幹。你爲什麽要去謝他。”
蘇夙道:“我還要去問問他,你的傷是怎麽回事。”
玖月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那是我自己的事。”
“那不是你的事。那是我的事。”蘇夙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