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似乎也注意到了刑房内其餘人的表情,“下面的畫面估計你們會影響你們幾天的食欲,所以可以不看。”
幾個人臉色忽明忽暗,論殺人、用刑、折磨人他們可是好手,但是真說到這刨人心腹這種事,聽起來還是有些滲人。
但是想想玖月這樣的小姑娘都不怕,他們若是跑了,以後就别跟着主子混了。一個個很堅決的搖頭,“姑娘你做你的。”
玖月低低一笑,還好是死人,不怕刀子下去血噴濺出來,她那捏着刀子的手往其中一人的腹部一按一劃。隻見那人的從脖子到臍下立刻被劃出一道血線。人許去死的時間還不長,還有些暗色的血湧出來。
她将刀子放在一邊,伸手便去掰開已經被她劃開的皮肉。頓時一股腥臭的氣從那屍體的肚子裏冒出來,白花花的腸子就這麽沒有預兆的流了出來。
玖月将這人的内髒一一從腹腔裏取了出來,細細的一寸一寸的檢查了腸子。檢查完了,将腸子有塞回到那人體内。這才又轉回去,查驗被自己取出來的内髒。
屋中一幫子人腦子似乎都不太好使。他們不明白姑娘這到底是在做什麽。
但是他們保持了足夠的安靜。這時大約是挂在刑架上被打暈過去的人自己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正發生的事,吓的慘呼連連。簡直比受刑時發出的慘叫更加滲人。君青冥則是随意從地上撿了個一塊木柴,随手丢過去,那人的腦門紅的白的流了一地,最多也就是再叫了三聲,便徹底的安靜了。
而玖月卻像是什麽沒聽見,也沒看見,依舊仔細的查驗着一各個内髒。逐一檢查完了,将那人的内髒原樣塞回那人的腹腔。
又刨開了另外一具屍體的腹腔,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流程也都是相同的。
幾個大男人,大氣都不敢喘息。到現在他們才确定,姑娘不是在洩憤。隻是他們不明白,這内髒能看出什麽門道。姑娘不是大夫嗎,怎麽做了衙門仵作做的活。
待玖月将第二個人的内髒原樣裝回後,問阿三,“有針線嗎?”
“這裏沒有,不過可以派人去取。”
“去取。”玖月簡單的吩咐。
沒過一會,針線被送到玖月手裏,她就這樣剛給人開膛破肚還取了内髒,一一查驗。現在又穿針引線,将這些本來是想要她命的殺手的肚腹仔仔細細的縫合了起來。
縫合完了,玖月對一屋子人道:“不管這些人活着時做了什麽,但是人已經死了,就該有他們的尊嚴。擡走吧,是埋是燒随意。”
這句話又是讓刑房裏的人一怔。這個姑娘說的話,做的事,怎麽就這麽讓人難以理解。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玖月脫下了手套,将薄刀與手套往劉師傅的方向一送。那個方向自然有一雙手伸了過來,接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給我打盆水來。”她這語氣完全就是超越了君青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