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頓時就炸開了鍋。玖月入城并不算隐秘,但也沒有多少人關注。畢竟入城是大清早,然後她就在梁王府住了幾日,出入都戴着帷帽。再然後她去了自己的住處。那宅子表面上看和梁王府隔着兩三條街。沒人會将她與梁王聯系起來。就算君青冥每天夜裏翻牆頭,便能到了玖月的床上睡覺。但也沒人會注意。畢竟王爺翻牆頭這事,都是有人事前要清場的。再說他自己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有人在暗裏盯着,他也不會不知道。
所以就算是玖月大張旗鼓的在上京開了那麽一家闊綽的醫館,也沒人将她和傳說中的那個女人聯系起來。所以玖月的出現就讓人感覺她是從上京城的那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太突然。
有人将兩個人中元節做所有的事,編成了段子在酒樓茶樓裏拿出來說。但是同樣是段子,百姓們口中的都是說那位女子怎麽勇鬥上門找茬的貴公子。畢竟什麽皇上的兒子這樣地位的人離着百姓太遠。他們根本也不知道什麽三殿下。就直接将君青岚簡化成了京中纨绔子弟。樣貌平平的從平民升起來的女侯,将一名京中纨绔子弟,罵的落荒而逃。特别着重說了,我有什麽,你什麽都沒有。我做過什麽,你什麽都不會做。這些話說的那是相當解氣。
是啊。那些富貴門第的人,他們會什麽?屁都不會,若是丢了富貴,隻能餓死。
所以在百姓口中的宣奕女侯,形象被無限放大。更是平民女子們的偶像。誰說女子就不能封侯拜相?更何況宣奕女侯還是平民女子呢。
而在貴族們的交際圈裏,君青冥則被說成了,縱容身邊惡女辱罵欺辱皇室宗親,不維護皇族顔面,不尊禮教,不守規矩的惡名。至于玖月,這些人連提都不想提。因爲,那粗鄙,粗俗的,張口開口粗話,将一群男人都能罵走的女子。有什麽好說的。
這兩股風潮在百姓與貴族中成了人們茶餘飯後必談的話題。
而這件事的兩位主角,卻和沒事人一樣,男的每天按時上朝,勤勤懇懇處理公務。女的每天早上按時上班,坐在高高的有家醫館三樓的上安心的看書看診。
也就是說,這件事出來後,那個将三殿下罵的落荒而逃的女子。再一次憑空消失了。
所以話題也就是那麽一段日子,很快也就被人忘了。
新的話題便是端王府的壽宴。
端王是當今皇帝的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先皇太後,一共生了兩子一女。一個做了皇帝君其琛,一個封了端王君其瑞,一個便是銀鈴公主君鈴。
而端王便是當今皇帝唯一還活在世上的親人。所以他過壽,自然是要普天同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