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姑娘剛剛的那要吃人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高手中的高高手,殺人無痕,殺人不見血,你越是哪裏疼,她越往你的痛處再捅一刀子。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好可怕呀。主子才是那個多求自保的人。
“女候,就算現在有王爺給你撐腰,話也不能亂說。我們何時說過這番話了。”
玖月笑道,“我雖長在民間。對你們這些京中貴女貴婦的秉性并不太了解。不過呢,這位姨娘,這個說了話不承認,還要反咬人一口的事呢,與我行醫見過的那些鄉野潑婦确實有一拼。你說你沒說,那就是沒說吧。我就當剛剛有一條貴賓犬汪汪叫了幾聲。我沒聽懂,也沒聽見就是了。”
“欺人太甚!”趙姨娘怒了,指着玖月道:“論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妾身真是該敗下風。”
玖月道:“哎喲。姨娘,還挺委屈。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我這種低賤的女子做人還是低調點。别連累的我們家王爺。”
君青冥“嗯?”了一聲,“怎麽說?”
玖月嬌俏笑道:“哎呀,真是。我們小地方出來的人真是沒見過大世面。這位姨娘說,叫我别猖狂,她和我保證,今天我和她們說的話,一會就會傳到谏官的耳朵裏。要給王爺加一條,縱容侍妾侮辱官家女眷的罪名。而且還保證,明兒一早,奏折保準能到達陛下萬歲爺的禦案上。”
“噢?”君青冥再一次挑了挑長眉,随即又聳了聳肩膀,“侍妾?我哪來的侍妾?”
“哎呀。殿下。”玖月嬌滴滴的嬌嗔,“那個侍妾就是我呀。”
君青冥哈哈大笑,“一位萬戶女候,本王要娶的女人。被人污蔑成侍妾。有意思。回頭我去問問姑父。堂堂蘇府裏的一位姨娘都能如此如此編排本王身邊人。定然要讓姑父給本王一個說法。”
啥?趙姨娘沒聽錯吧。這事情說着說着,明明是她們占着理,怎麽瞬間就變成梁王去讨說法了?什麽情況?趙姨娘再次語塞。
玖月看着吃癟的趙姨娘,被吓暈過去的蘇茜,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抱着君青冥光滑如玉的臉蛋,吧唧,便是親了一口。“親愛的,有你真好。”
阿三翻眼看了看天空,默默長歎一聲。
冬青還在研究,手裏這軟趴趴的嬌小姐,到底揍她哪裏既能讓她知道疼,又不真傷了人。
趙姨娘一雙秀麗杏眼像是看妖怪一樣看着玖月。對,妖怪,一定是妖怪。怪物的怪,妖魔的妖。這女人絕對是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