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如此說了,柏松似乎也不可能再不伸出手來。但是他伸出手來的動作卻還是讓衆人起疑。因爲太慢了,太猶豫。可是他的手伸出來,衆人看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一張斯文秀氣,修長的手。可見平時也是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
玖月卻道:“四公子能否告訴我,你手掌指腹上的水泡是怎麽來的?”
嬌兒無所顧忌,走到柏松跟前,仔細的看了四哥手掌的水泡,因爲水泡較小,離着遠看無人能發現。但是離着近看,嬌兒還是被吓了一跳,“四哥,你這手是得了病嗎?”
玖月冷笑,一伸手拿住了柏松的手掌,對衆人揚了揚,“誰能告訴我,府中一位養尊處優的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手上爲什麽會起這些密集水泡。”
柏松道:“我如何知道,女候你是大夫,你應該比我清楚。要不正好您給我瞧瞧。我這手是怎麽回事。”
玖月道:“你這手上的疱疹是好不了了。因爲這幾年你一直在收集,擺弄,熬煮這七星草。你說,這東西既然能把人毒死,你成天擺弄它,手上怎麽會不沾染它的毒性。蚊蟲見了它都怕,何況是公子爺,你這麽嬌貴的皮膚。”
“女候難道僅憑我手上有疾,就又想構陷我?”柏松冷聲問。
玖月冷嘲,“當然,因爲你手上長了水泡,所以我說兇手就是你。你倒是希望我這麽傻。”這時,玖月從藥包中,翻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對衆人道,“我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也知道惡人一定會百般抵賴。所以我翻閱了很多醫書,終于找到一個克制這七星草的良方。”
隻見玖月将瓷瓶的瓶蓋打開,從裏面倒出幾滴褐色的液體,滴在了柏松的手掌長,當那液體在柏松的皮膚上暈染開來,奇怪的事發生了。柏松的手掌竟然由白皙轉成了暗紫。
“你手上長期浸毒,毒素已經深入到你手掌皮膚肌理裏,我這藥隻要沾染上,有毒沒毒,一看便知。”
這是玖月對嬌兒說,“來,伸出你的手。”嬌兒乖乖的伸出自己的細嫩如白瓷一樣的小手,玖月又是從瓷瓶裏滴了幾滴藥液在嬌兒的手掌上。
等了一會。衆人引是明白一切。嬌兒的手,依舊肉乎乎白嫩嫩絲毫沒變色。可是柏松的手卻已經變成了深紫。
玖月笑問,“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柏松唇角譏諷:“女候,你僅憑我的手,難不成就像定我一個弑兄嫁禍他人的罪?本公子倒要看看主審官信不信你的話。”
“主審官?”玖月也笑了,“誰說要送你去見官了?我又不是刑曹府衙的人。我還是那句話,我來,是爲了幫世子,把事情和大家說清楚。至于侯爺報不報官和我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