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聞到?三公子這樣尚武的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熏香味?這不是很奇怪嗎?”
玖月這句話,讓屋中衆人又是愣了愣,連柏瑞都擡起了袖子往自己聞了聞。嬌兒則是跑到了三哥的身邊,毫無顧忌的抱住三個的腰上,小鼻子使勁的聞了聞,“三哥,你真的熏香了。”
柏瑞得了臉色越發難看,看着自己父親陰晴不定的臉,突然恍然,從腰間解下來一個香囊,“這個,這個。我沒有熏香,父親。是這個。這個是我近日夜裏睡不踏實,身邊服侍的小鄧子說雪蓮紫熏有安眠的作用,是小鄧子給兒子弄來的這個。”
柏遠召道:“去,把小鄧子叫來。”
傳話的人走了。這時候玖月道:“我覺得,小鄧子應該是叫不來了。”
柏瑞道:“女候怎知?我有幾日沒見到小鄧子了。”
玖月笑道:“那還不簡單,被滅口了呗。”
柏瑞臉色變得煞白。所有人都狐疑的盯着柏瑞。連柏瑞自己都不知不覺的朝着門口退了幾步。
果然去傳話的人回來禀告,小鄧子确實失蹤了有三天了。
這時,玖月又道:“侯爺,首先是三公子第一個站出來說,把您的幾位公子定爲懷疑人,不對。然後他一個尚武的男子,卻帶着香囊。我看了,您的幾位公子也隻有三公子帶着這東西。然後給三公子隻招,讓他挂起這個香囊的侍從又這麽巧合的失蹤了。那麽我現在再大膽的推測一下,侯爺可以派人去三公子的住所搜一下。也許有收獲。”
“女候,你污蔑人!”柏瑞突然就跳了起來。指着玖月開罵。
冬青就勢就要上前揍柏瑞。被玖月拉住。
柏遠召道:“瑞兒,你也别急。既不是你,你又何懼搜房。來人,去三公子的院子查一查。且查仔細了,不能冤枉了老三。”
下人領命立刻去了。
屋子裏靜的很。好像隻聽見柏瑞粗重的喘息聲。柏祁急促的呼吸聲。而嬌兒則是抱着三哥的大腿,“三哥不擔心。小妹肯定你是被冤枉的。别人不信三哥,我信。”
這小丫頭聲音脆的就像是剛剛淋過一場春雨,剛剛從泥土裏冒出來的嫩筍。鮮嫩可人。柏瑞一伸手就将嬌兒抱了起來,感慨的說,“嬌兒,有你這句話,三哥就心滿意足了。”
嬌兒抱着柏瑞的脖子,也不說話,其實她也緊張。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名傭人拿進來兩個包袱。當衆打開,衆人看見裏面的東西皆知一陣抽息。
一個包裹裏放着整整齊齊像是枯草一樣的草藥,一個包裹裏放着一件血衣。
玖月指着那兩個包袱道:“這就是七星草,入藥後的樣子,看樣子在藥店裏切過了。這樣熬起來才方便。而小鄧子失蹤三日,卻又如此巧合的在三公子住處發現血衣。侯爺,這還要再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