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的腳步立刻停住,一臉氣惱。但是她又不能真把玖月丢在這。
柏祁見玖月居然真的應下,臉上就差笑開了花。但是一瞥眼,見玖月的貼身護衛那叫冬青的丫頭,眼睛好像就要把他吃了。馬上扭頭,對着還愣着站在家門口的家人道:“母親,我今日回來,特地将幫我治好病的女神醫請了回來。”
柏夫人一聽又差點哭出來,“我兒,你的身體真的好了?你倆月前不聲不響留張字條就這麽走了,你可知道爲娘和你父親有多擔心。我們都以爲——”說到這,柏夫人又抹了眼淚,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小姑娘道:“我們都以爲大哥尋死去了。就差給大哥準備衣冠冢了。”
玖月車廂裏差點笑出了聲,這丫頭說話忒百無禁忌了。那可是她親大哥。
果然這女孩子話一出,就被柏夫人呵斥住。柏祁倒是完全不介意的樣子,“女神醫,請下車。”
玖月從來都是不知怯場爲何物的人,柏祁請了,她自然大大方方的下了車。隻不過頭上那頂帷冒,嚴嚴實實的蓋住了她容貌。
一家人都沒想到,這宮裏的禦醫都請到府中好多回,各種神醫,仙醫都快踏破他們家門檻了,最後世子的病居然被眼前這戴着帷冒的看衣着身材,像是個非常年輕的女子給治好了?
玖月大大方方的走到柏夫人跟前,隻是微微福了福身子。這是晚輩見長輩的禮。其實按道理,柏夫人應該向着玖月行禮才對。不過柏夫人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隻當是玖月畢竟是民間的大夫,能給她這麽行禮就已經不錯了。再說她今日心情好。
柏祁興沖沖的道:“母親,這就是城裏那家新開的最有名的有間醫館的女神醫。母親可别看她年紀小,一個醫館十多位男大夫可都尊稱她一聲老師。兒子那連宮裏太醫都束手無措的病都被她治好了。”
一堆人将信将疑的看着玖月。玖月自然也理解他們的将信将疑。也無所謂,她既下了這馬車,自然做好了應對自如的心裏。
聽兒子如此說了,柏夫人自然熱情的拉住了玖月的胳膊,“多謝女神醫,今日既女神醫來侯府,一定要吃頓便飯再走。”
玖月翻了個白眼,我的天啊,這柏夫人唱的哪一出啊,她又沒亮明身份,現在自己還隻是個不入流的女大夫,柏夫人則是侯爺夫人。竟然會請她在府中用飯?還如此不見外。勢必有鬼。想到此處,她心裏不禁犯了冷嘲,透過面前的白紗看了一眼柏祁。可憐的孩子,她終于明白,柏祁怎麽會長成一個書呆子。竟然原因就這麽簡單。
冬青一步上前插在了柏夫人與玖月之間。并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将柏夫人的手擋開,自己的手扶住了玖月。
柏夫人再想伸手,已經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