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道:“誰知道呢。多個朋友多條路子,我既和你說我的身份,就是信你。所以,你值得信任不?”
柏祁站起身來,對着玖月又是一個躬身過膝,“女候對本世子,救命之恩。就算什麽都不幫本人做,本世子這條命也是女候給的。”
玖月見他也不隐瞞身份,嘴角逸出笑意。而隔着珠簾柏祁似乎都聽見了玖月的輕笑,“我的身份希望世子暫時保密。我仍舊隻是這醫館的一名大夫,加掌櫃。”
柏祁又對玖月深深行禮,“本人已命擔保。”
看着人傻呆呆的樣子,玖月又笑了,“行了,行了。下去把今日的診金付了。其他的事,我這邊安排好了會告訴你。”
柏祁走後,玖月給君青冥捎了個口信,請他抽幾個人出來幫柏祁查查這事。對于玖月難得開口找自己幫忙的事,君青冥自當盡心盡力。當然也不需要他做什麽,也是安排底下人去查。
也就是三四天的時間,事情便有了結果。一個詳細的報告以及人證物證,到了就已經到了玖月的手。
玖月并沒有将結果告訴柏祁,而是告訴了君青冥。這種事情,在君青冥看來太司空見慣,隻能感慨,“這柏祁遇到你,真是他走了狗屎運。不過有沒有一種辦法,能穿着衣服施針?”
玖月瞪了君青冥一眼,“隻要你後悔,時時刻刻都來得及。”
君青冥歎氣:“我就是說說,沒别的。難道你連說的權利都不給人家?”
事情弄清楚的第二天,柏祁就孤身離開了家,住進了上京城一間不起眼的小院。既然人家給了錢,玖月便兩三天來一次,每日食療與藥療結合,再加上玖月的針法。再加上柏祁本就年輕,所以恢複起來的相當快。也就是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人脫胎換骨般,從那形如枯槁瘾君子的模樣,變成了君子如玉偏偏貴公子。雖然臉色還是有些差,玖月笑他,最多就是讓人以爲他臉上擦了粉。
門閥世家貴族公子,臉上塗脂抹粉不在算少數。他這樣就算是如常了。
他的恢複健康,上京中沒人知道。外頭都傳言,失蹤了月于的甯遠侯世子已忘。
本就一直變着法要退親的女方,更是變本加厲的去甯遠侯府鬧騰。這日更是要揪着甯遠侯對簿公堂,隐瞞自家兒子的死訊,還要霸着他們家小姐。
玖月接到接到消息,便笑呵呵的去了柏祁住的小院,把事情告訴他。
柏祁氣急。就要回家。玖月自然不攔着,派了兩人跟着。隻是柏祁的腳剛跨出小院的門,轉頭問玖月,“這熱鬧,女侯可願看?一定有趣。”
玖月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冬青,她問,“你家王爺現在應該正在忙吧?應該不會有空來管我吧?我去人家看個熱鬧應該沒事吧?你會不會又和上次一樣跑去把人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