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正抱着玖月甜言蜜語的哄着,聽着這聲,手裏直接将剛剛撒在桌上的那把銀光一握,朝着屋頂擲了過去。屋頂上頓時有人“嗷”的叫了一聲,屋頂安靜了下來。
玖月膩在君青冥懷裏咯咯笑了,“什麽樣主子,什麽樣底下人。不正經。”
君青冥抿着嘴笑道,“我剛是從三司衙門,和他們吵着架就來了。我現在回去接着吵了。你乖點,晚上回去給你好好揉。”
這時,正好樓下有人老老實實在二樓道,“老師。這裏有個棘手病人。需要老師瞧瞧。”
玖月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妝容,待她再一轉眼,屋子裏哪裏還有君青冥的影子,低頭輕笑,心中像是被什麽東西填的滿滿。但也隻是一瞬,她便坐直了腰背,斂了笑容,将放置在醫案上的一個銅鈴敲了一下。樓下的人聽見這聲音,知道這事老師同意接診。便領着病人上樓。
樓梯走上來一名穿着錦袍的年輕人,旁邊還有一名老者扶着。玖月一見那年輕人就知道這年輕人病的不輕,腿腳虛浮,臉色暗黃,唇色灰白,眼下烏青眼中。看着就像是前一世的瘾君子,又或者這一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酒色之徒。但是看少年的氣質确不像事那種人。也覺得奇怪。
老者扶着年輕人坐下,跟着上來的大夫對那兩人道,“這是我等的老師。你且放寬心。”
老者忙着點頭,隔着珠簾玖月并不說話,大夫道:“把手伸進。”
年輕人撩了衣袖,露出手腕,聽話的将手腕伸進了珠簾。
玖月的手指剛搭上那年輕人的脈,年輕人的手頓時好像是受了驚吓,縮了回去。隻聽珠簾外年輕人,斷斷續續的說,“女子,女子。女子如何能坐診看病。男女授受不親。”
一個冷清冰寒的聲音從珠簾内傳出,“街角右轉,步行百步,有家棺材鋪。棺材的質量不錯,價格也公道。去那裏準備後事吧。淩霜,送客。”
淩霜、劉志成,李銘是那十人中她最看重的三人其中一人。所以一樓看不了的病,他們仨在二樓看,他們看不了,再領着上樓。對于玖月那張能殺人的嘴,他們早就習慣了。剛剛秒殺了金帳王庭的長樂公主還沒過去一時半刻,這又來一個找罵的。隻能說,這年輕人活該。
淩霜對那不屑老師是女子的青年人冷着臉做了請的動作,“走吧。既你們看病還要挑大夫。找别家醫館去看吧。”
那年輕人似有些猶豫。但是還是站起來身,轉身便要走。但是那看似像是老仆的老者死死拉住青年,“少爺,全城的大夫我們都瞧過了。”
珠簾後再一次傳來那冰冷刺骨的聲音道:“淩霜,送客。”
淩霜對青年道:“走吧。就算你現在坐下來,我老師也不會再給你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