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的侍衛将玖月護住,而玖月則是冷眼一掃,手中多了一把銀針,對着長樂揚了揚:“渾古玉王就是這麽死的,你好好想想,你的手下夠不夠我殺?殺光了,你那個做單于的哥哥還會不會給你送侍衛過來。”
“住手。”長樂喝道。
那些草原勇士立刻遵命。收了刀。
玖月再一次對長樂揚了揚手中銀針,“還好,你還不算太傻。想來,你能在這上京如此猖狂,定然也有你的生存之道。我勸你,别來惹我。以後看着我的醫館,就躲的遠些。”
長樂剛剛那驕縱蠻橫的表情突然退了去,她突然開始冷靜的觀察玖月。玖月自然不懼她的觀察。寸步不讓,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盯着長樂。
“我知道你很多事。”長樂說。
玖月道,“你不用和我套近乎,我們倆也沒有什麽近乎可套。”
長樂道:“你果然與衆不同。怪不得他看重你。”
玖月又道:“你别張口閉口就是他。他是我的人,豈容别人肖想。”
長樂冷笑,“你以爲我說的會是誰?”
這個反問讓玖月的腦子有了短暫的空白,但是這個空白期不會有任何人覺察,她道:“我管他是誰。我隻告訴你,不管你說的是哪個他,和你都沒關系。”
長樂大約是因爲氣,身子微微的抖了,“天朝女子多懦弱,你這樣的真少見。”
“怎麽,公主,您這是在和我服軟?”
長樂道:“我今日來,也是做好了準備,知道你厲害。我就是想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厲害。”
玖月幾乎扶牆笑暈,這姑娘小時候腦子被驢踢過?
隻聽她冷冷的說,“你現在知道了,不知是否滿意?若是滿意,便可以走了。記住我剛剛說的話,以後離我的醫館遠些。”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幾乎驚呆了,這三樓上待得到底是女大夫,還是女霸王。身爲女子,居然能霸道成這樣,簡直——
太讨人喜歡了。
長樂道:“我知道,你這裏有人護着。但是若是我在這受了傷,我單于哥哥完全可以我爲理由,找你們天朝的麻煩。”
玖月簡直想看白癡一樣看着長樂,“棄子你懂嗎?哦,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懂。我告訴你,棋盤上,被人丢在一邊,自生自滅的子叫棄子。你呢,就是最名正言順的棄子。就算你今日在我這死了,又能怎樣。你要知道,你青春韶華,還自認爲美貌絕倫。我若一不小心毀了你的容貌,你當如何?我若一不小心切了你的喉管,你又如何?人死不能複生,你都死了,又或者你的臉被毀容了,那些幫你伸張正義的事和你還有關系嗎?”
長樂怔了怔。此時她好像才明白過來什麽。
這時,玖月開始下樓。她那雪青色緞面軟底兒繡鞋一步一步的朝着一樓往下走,長樂便一步一步的朝下退。
那孤傲的氣勢,讓長樂皺了皺眉頭。好奇怪,這麽一個出生于賤民的女子,怎麽會有這種帶着凜然的威壓。這種感覺她隻在幾個人身上感受過。這種感覺不禁讓她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