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
雲清已坐在了自家府上的轎子,掀了轎簾,見玉婷還站在遠處,便喊了玉婷一聲。催促她快走。
那玉婷被身邊的小丫鬟推了一把,這才恍然,對玖月微微福了福身,“我父親是梁州長史。家父姓劉。”
“劉小姐。”玖月對着劉玉婷行了一禮。而後道,“他日我自會帶着我兄長去府上拜訪緻歉。”
“玉婷。”那名叫雲清的女子再次催促。劉玉婷的小丫鬟們忙着将自己小姐扶上了轎。人都坐上了轎子,還不忘掀了窗簾往書局裏頭,那一抹修長藍色身影看了又看,依依不舍。
兩名女子走了君青冥似是不查,依舊底眸看書。玖月怪模怪樣的走過來,下手掐了君青冥的手臂,那人不疼不癢的抿嘴一笑。依舊并不擡眸看玖月。
“你這出賣色相的招式,果真狠絕。恐怕這輩子,這倆姑娘也不會再看上誰了”
君青冥嘴角逸着不屑,“狠絕?我若告訴你,這隻是第一步,你還會覺得我這已是狠絕?”
玖月不解。有些茫然。怎麽,難道他不是有意戲弄這兩名女子,難道還要做什麽?
君青冥再展了笑顔,撫了撫玖月小腦袋,“總是要殺隻雞,駭群猴兒的。”
玖月依舊不解,但是對于君青冥要做什麽,還是充滿了期待。
兩人在梁州城又閑逛了半日。玖月帶着君青冥在梁州城裏又吃了許多她愛吃的小吃。兩人回到客棧又是夜裏。
回到屋中剛歇下,客棧的主人那錦衣中年人又跑來請安,将君青冥前一天晚上給的千兩銀票送了回來。言辭懇切,貴客光臨,哪裏敢收下貴客的銀錢。君青冥也不推脫,那人将銀票放下,他隻當是沒看見。
若是這人腦子稍微靈光些,自然能辦猜出他是誰。讓他哪裏來的膽子敢收他的錢。
見君青冥并未拒絕,那中年人撲通一聲給君青冥跪了下來。腦門子磕在紅木地闆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極響,極實在的三磕頭。
君青冥端直的坐着,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人。玖月則是臨窗而坐,今夜的月亮比昨夜更是美一些。江面上的船隻都泊在碼頭,船隻上的燈火将碼頭照耀的格外璀璨。屋裏發生什麽,她并不想知道。索性手裏有下午從書局裏淘來的書,窗外明月高懸,江景璀璨,屋中一盞燭火,一杯清茶,一捧書卷。惬意。
君青冥并不說話,而是等着那人說話。他淡漠的眸子并沒有多少耐心。隻聽錦衣中年人惶恐道:“小人祖上混沌攤子起家,幾代人走街串巷賣馄饨。收入微薄,一家人過的慘淡。自小人祖父那輩開始,也是朝廷國泰民安,祖父靠着開飯館,買賣良田,購置了一些産業。然後傳到小人父親手中,再傳到小人手。這梁州城八成的客棧飯館商鋪當鋪都是小人名下。不光梁州,周圍州縣也多有小人家産業。”
君青冥依舊淡漠的看着那人的徐徐道來。
“小人姓賈。名淵。今日既見了貴人,小人想以家财爲資,爲我家族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