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傻乎乎的問,“你在幹嘛?”
玖月一臉壞笑,“你剛剛在幹嗎?”
君青冥似乎很努力的用腦袋想了想,然後反問,“我剛幹嘛了?”
玖月問,“你是不是白天的時候想到過誰?”
君青冥一臉錯愕,表情有點呆萌,頭一歪,不看玖月,然後牙齒咬住下唇,“我不說。”
玖月直接掐住君青冥的脖子,“好你個初七,我就在身邊坐着,你還敢想别人。”
君青冥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隻能任由玖月撒撒氣,反正他也不疼不癢。等玖月折騰類了,君青冥才問,“你是不是在我心裏中了蠱?你怎麽知道我白天想過誰?”
玖月吭哧吭哧的喘着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剛剛喊了某人的名字。”
君青冥詫異摸了摸臉頰,“難不成你抽我,也是我在做夢?”
玖月一直以來看慣了君青冥精明強悍,沒想到有一天也能看見他呆萌呆萌,反應遲鈍的樣子,覺得特别可愛,反正他醒了,她便就勢躺了下來,身邊那人自然而然的将她摟住,“我剛好像是看見她了。”
玖月笑道,“你看見她在幹嗎?”
“她好像是說,她死也要纏我一輩子。吓死我了。然後她好像還哭了。”
玖月悶着聲笑,“哎喲喂,做鬼了也要纏着你,看來你欠了她不少。”
君青冥道:“哪有。我們以前好着呢。隻是她走的時候,沒見到她最後一面,也沒能送她确實有點遺憾。對不住她。”
玖月問,“那你爲什麽不去?”
君青冥長長歎了口氣,“當時事情都湊到一塊去了。她母親才去世,蘇帥就出征陳國,母親去世父親又不在身邊,她身體就越來越差。後來蘇帥在陳國受了重傷,生命垂危,蘇青這個做長子的自然要過去。這下她身邊一個嫡親的人都沒有了。就剩了個姨娘和庶姐。”
玖月很安靜的聽着,安靜的就像一隻快要睡着的貓,軟趴趴的拱在君青冥的懷裏。
“我們兄弟幾個時常去看她。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出一次宮不容易。而且她是養在深閨的女子,就算我們當時年紀還小,但是也不方便天天見。後來她身體越來越差。沒多久就走了。我當時心裏很難過。因爲蘇青走的時候把妹妹交給了我。我卻沒想到,她就這麽走了。難過了好久。她出殡那天,我病倒了。也沒能去送送她。這确實是我虧欠她的。她纏我一輩子也是應該的。你别吃她的醋。她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呢。犯不着。”
玖月道:“聽你的話我倒覺得這事有些問題。”
“什麽問題?”
“也就是說,她走的時候,身邊一個真正的親人都沒有。”
“是的。”
“按理說,她的性格應該比較開朗,要不你也不會喜歡她。所以她應該不會因爲優思就這麽病了。就算因爲優思成疾,如果被照顧得當也不會死的那麽快。我想她那種家庭,定然吃喝藥材都是極好的。就算是不吃不喝光灌湯藥恐怕也能撐個一年半載。又不是垂暮老年,一個年輕成長的身體,怎麽會說死就死了呢?她的屍體你見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