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對。他甩了甩自己的有些發暈的腦子。還有一個人,那個小女孩。那個在他記憶深處,已經和玖月重疊在一起的小女孩。好像自從遇到了玖月後,那個小女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他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喜新厭舊呢,還是選擇性遺忘。原本他是覺得她與她有幾分相像,再然後,小女孩的影子就像是在雨水中潑出去的墨,漸漸的,淡淡的被雨水化去,一絲一毫的痕迹都沒有了。
也罷,自己也從來不是拘泥的人。現在自己找了個情投意合的人,想來那個騎在他身上揍他的小女孩也應該會高興。
酒席散去,幾個人依舊不肯散。其中自然包含了那張副将,又喝多了,不停的叨咕着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也不看韓勉的臉黑的可以當鍋底,也不看君青冥看着他的眼睛要殺人。玖月則是笑呵呵的喝着茶,這家夥,如果沒錯,估摸着被君青冥從程持那裏挖了過來。還有那滿口大金牙的縣令,也是不肯散去,當然他的表現就讓人舒坦多了。主動承接了端茶倒水遞毛巾的活。
見了哪位大人不能騎馬,便專門從官府調來轎子,用轎子送大人們各回各家。玖月見他也是人才,便也主動與他聊了幾句。得知這縣太爺姓朱,上回不懂事的那位大小姐是他大女兒,不過就是因爲不懂事,已經被他趕緊嫁出去了,免得再給他惹事,要禍害,就禍害夫家去吧。
玖月聽着好笑,感情娘家打發自己家閨女果真是嫁出去姑娘潑出去的水。
當君青冥醉醺醺的回到住處。玖月也是第一次照顧他脫衣洗漱。君青冥原本在酒樓還想着晚上回來能趁着酒興幹點什麽,但是結果,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也是自己了了幾樁大事心情大好,所以也是确實喝多了。結果回到住處躺在床上已經是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任由了玖月随意折騰。
關鍵他老大的塊頭,也是由着阿三阿四加起來才幫他寬衣解帶,換了睡袍。随即他便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床中間,動也不動。可是這張床是玖月的。他睡在床中間,玖月睡哪?所以玖月隻能卯足了勁将她往床裏頭推,卻是怎麽也推不動。她又不好意思,叫暗衛進來幫這個忙,氣的沒辦法,反正這個人也喝多了,反正今晚她對他什麽,他第二天也不會記得。
所以她一臉壞笑,點了火燭,從梳妝台拿來胭脂水粉,給他塗脂抹粉,描眉抹唇。忙活完了,湊着燭火看了,好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她真是懷疑,這家夥是否投錯了胎。明明是個絕色美人,被投成了男兒身。
可惜這世上沒有相機。要不給他此時拍個照,明早起來給他看一定有趣。不過她也是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最記仇的,今日自己如此的折騰了他,他要是知道,指不定日後要怎麽報複。所以她又做賊心虛的,拿了熱帕子,也沒多想,隻想方便,便跨座在他身上将他的臉擦幹淨。
一邊擦,一邊可惜。一邊嘀咕,“哎,怎麽會長成這樣。明明是個好哭包。明明被我揍的哭爹喊娘。結果,怎麽會長成這樣。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