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會從戰場領着生死袍澤的将士回來,他爲了避嫌,直接将一種将士甩開。而這一次,他卻反其道而行。隻有一個解釋,這個人的想法變了。又或者,有人逼得他,必須盡快的改變。
那縣城也就是玖月從賀蘭入關君青冥帶着她住了幾天的小縣城。這小縣城裏也隻有一個像點樣子的酒樓。
怎麽說也有小三層。作爲當今梁王宴請賓客,自然早早的将這就樓包下。哪怕他也隻請了一桌客。隻是桌子稍微有些大,二十人。玖月自然也是在的,隻不過爲了一桌人眼睛看的稍微順眼些她今日第一次女扮男裝。雖然桌子上的人都知道她是誰,但是總比一桌子男人中間坐着一名羅裙粉钗,胭脂水紅的女子看的舒服些。
再說這二十人裏均是知道玖月如今尊貴的地位,以及做過的些事。所以并沒有一個人有膽子看輕她。她坐在君青冥的身旁,背如翠竹秀麗挺拔,絲毫也不見有女子的拘泥于扭捏。
所以她坐在一堆男人中,絲毫也不顯得突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名面容清秀的氣質絕倫的貴族小公子。
當二十人坐滿,玖月竟然看見了一熟人,隻見那人有些惶恐的朝着玖月讨好般的微笑。隻是一咧嘴,滿口那金燦燦的大金牙,晃了玖月的眼,害得她差點沒繃住,自己那張肅然端儀的臉。心中強忍着要被憋成内傷的笑。微微以茶代酒,對那位縣太爺舉了舉被子。那縣太爺忙受寵若驚的端了酒杯,連着喝了三杯。
他周圍的官員,因看着玖月承了縣令的三杯酒,各個對着縣令投來羨慕的目光。
君青冥則是感謝了自己在大半年裏,這裏的官員們對自己的支持,才得以沒出什麽大批樓,剿匪的相關事宜,得以提前順利圓滿的解決。這頓酒席也就這個議題。
所以大家吃吃喝喝也是輕松。席間那位剛恢複了身體的張副将,不停地感謝玖月,酒是一杯一杯的敬。君青冥則是對玖月附耳,“我怎麽感覺這死孩子好像看上你了。”
玖月道:“說真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覺得自己有可能吃香過。現在看估計是風水的問題,有人招蝴蝶,那麽自然就要有人招桃花。要不怎麽能是天生一對呢?”
君青冥一臉不屑:“這些小桃花,回頭我随手便給你都砍了,丢廚房煮茶。桃花煮茶,定然清香四溢。”
玖月則也是不甘落後,“你的那些小蝴蝶,我回頭一個個的給抓了,做成标本挂家裏。公衆人欣賞。”
君青冥一副巴不得的模樣,玖月一副,你試試看的模樣。
兩人雖是做的端直,行爲沒有任何親昵,但是一席酒宴,眉來眼去倒也不顧忌人。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饒是君青冥喝的也有些上了臉,好一張粉妝玉砌的臉上,翩翩染了一江春水,粉櫻如醉。那平日剛毅的唇角,似也是柔媚的許多,嫣紅如桃。
看的玖月心神跌宕。就想着若是沒人就好了,便可輕易推倒在那光滑紅潤的臉頰上啃幾口,味道一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