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看着自己夫君爲其出頭,不由的底眸抹了抹眼角委屈的淚水。
“老韓。”此時君青冥輕輕喚了一聲,他沒有韓官職,這是将韓勉當成朋友來稱呼。不由讓韓勉抓着白芍的手微微一顫。随即緩緩的将白芍放開。
“韓夫人,本王想,這女子說的話,你一定會全盤否定吧。”君青冥面色如常,說話的語氣不夾帶任何情緒。
饒是韓夫人一雙精于察言觀色的眼睛,卻愣是看不出這位梁王在想什麽。她忙起身對君青冥福了福身,“自然。妾身覺得,這女子估計是瘋了。開口就亂咬人。”
“韓夫人,你這是在逼我!”白芍咬着牙,目光兇惡猶如惡鬼一般瞪着韓夫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
韓夫人則是露出藐視的笑容,“你一個戴罪的軍妓,若不是縣主可憐你,留你身邊,你就真當自己還是曾經的大家小姐不成?你說我指使你做了這些事,我爲什麽要這麽做?你還說我去見你們這些肮髒下賤的女人?和你們密謀?”韓夫人簡直忍無可忍的閉了眼睛,然後悲傷的歎了口氣,“你要死就好好上路,反正你們這些賤人活着也是受罪。但是好死不死,還要拉一個墊背的,可見你心之惡。我是堂堂朝廷正三品武官夫人,我娘家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我指使你做這些事,與我有什麽好處?張副将死了,你死了,難不成我們韓家就雞犬升天了?”
那白芍陰毒的神情一僵,瞬間臉上又寫滿了絕望,她無助的看了玖月,有看了君青冥,然後使勁将自己的腦袋往地上磕,“縣主,殿下。罪女罪無可恕,罪女知道兩位都是大善人,大好人,我已是将死之人,我爲什麽要扯出來這位韓夫人。罪女現在想來,這位夫人果然厲害,給罪女傳達過那麽多消息,居然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現在罪女百口莫辯。但是縣主,殿下,您們一定要再最後信罪女一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她,是她。我沒有冤枉她。”
玖月手掌托着腮幫,似是有些煩了,“你說是韓夫人将消息傳遞給你,可是韓夫人幾個月都沒進過王爺的院子,她如何給你傳遞消息?你這編謊話也編的稍微可信度高些。”
突然白芍的絕望的眸子亮了亮,“縣主,是那個經常從韓夫人小廚房給縣主送吃的那個丫鬟傳過來的口信。縣主和王爺可以傳那丫鬟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