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擡手摸了摸君青冥緊緊蹙起的眉,“别瞎想了。”
君青冥則是握住了玖月的小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便不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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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靜靜的如此這般的過着。玖月再一次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也許是君青冥打了招呼,那些軍官的夫人女眷也沒是沒有過來打攪過她。
自從身邊有個溫暖柔軟的小身子,君青冥就再也沒睡過自己的床。開始玖月也是拒絕,但是後來也就成了默許的習慣。被一個人呵護着摟着睡覺,特别是這大冷的天,她那從來隻藏在靈魂最深處的惶恐不安,被身側那熱乎乎的身體熨帖着,讓她終于能放下一切防備,可以安眠。
轉眼進入臘月,數九都要數完了,除夕将至。即便是鐵打的軍營裏,也是張燈結彩,滿是過年的氣氛。
君青冥則是給玖月置辦了一身新衣一套首飾。玖月則是給君青冥制了了一罐面霜。她覺得君青冥這樣好皮膚,可不能每日出去被寒風烈日折磨壞了。要好好保養。
君青冥看着一罐子膏體,還帶着清香的東西,不解。玖月則是用手指沾了給君青冥均勻抹在了臉上。
君青冥立馬跳了起來,“你要幹嘛?你要把我當外頭小倌養?要給我塗脂抹粉?”他一邊跳,一邊抓了毛巾,就往臉上擦。
玖月一生氣,将一罐子面霜往桌上一擱,桌子“嘭”一聲響。君青冥也不管,繼續擦臉。他這張臉,雖是俊逸傾城,但是他自己确并不十分喜歡。他喜歡的則是像蘇帥,蘇青那樣的,至少看上去是條漢子。所以他第一次見到玖月的時候,玖月對他的嘲笑,成了他的心理陰影。他這沒日沒夜的在外頭找虐,也是想自己的臉,能粗狂一些。沒成想,玖月竟拿香噴噴的東西往他臉上抹。他能不跳嗎。
等他擦幹淨臉,看着玖月小臉有生氣了,趕緊去哄吧。說清楚自己是條漢子,哪能用女人的東西往他臉上抹。
玖月則是怒氣,“你以爲我做這一罐子東西容易嗎。花了我多少時間。光是将草藥搗成粉末,就花了我好幾日的時間。什麽叫女人的東西,你以爲這是什麽。這是藥!”
君青冥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又沒受傷。”
玖月道:“寒風凜冽,你騎馬的速度又那麽快,你一身被盔甲包裹,隻有臉樓在外頭,寒風自然順着臉進入你的身體,這叫寒風如體,最傷人。你懂嗎?”
君青冥堅持不懈的問:“既然是藥,爲什麽還那麽香。”
“我給你煮的藥,難道不香嗎?好,你個臭初七,不識好人心,糟蹋我的辛苦。算了,我不管你了。等你老了,得了頭風,别讓我管你。”
前面一句話君青冥倒是沒反應,隻是玖月最後那話,“等你老了,别讓我管你……”
頓時像一壺被開水燙熱的美酒,被他一壺飲下,那一股滾燙順着他的喉管一直到體内,然後順着血脈,流到了四肢百骸。讓他暖的想要飄起來。
随即隻見君青冥拿起了玖月擱在桌子上的小罐,手指挑出一大坨膏體,迅速的在臉上抹了起來,“我聽話,我最聽話,我抹,我抹。主子别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