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都聽不太明白這位韓都統大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就好好的冒出來一個女侯爵。她明明記得,賀蘭敏殊很嫌棄的将這個包袱都給了她。
所以她真覺得是那位韓都統多想了,于是道:“那個瘋子說,白送給我的那塊封地是他今年和你們談割地的時候,提出來,你們不要的窮地方。因爲太窮,是賀蘭的包袱,所以丢給我。讓我好好養幾年。養好了,他再要回去。”
君青冥則是冷笑:“他想給就給,想要就要?他來要試試看,本王能讓他穿一次開裆褲,就能穿第二次!”
“殿下說的好!”幾名将領連連拍手稱快。
玖月又問,“那我是天朝人,如果有了賀蘭的封地。這地到底算賀蘭的還是天朝的?”
君青冥則是笑道“我相信,你遲早能把這塊土地變成天朝的。”
這句話沒有給玖月直接答案,卻是又把一個老大的包袱丢給了玖月。玖月瞪着眼道“我哪有那本事。”
一桌子人立刻附和“我們信縣主。”
君青冥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玖月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這世上,你做出任何事我都不會吃驚。”
玖月懵了,怎麽回事?明明說的是東邊要日出,君青冥非得和她扯西邊要下雨。
于是玖月直接對君青冥使臉色道:“你這話說的一點不好玩,我不高興了。”
得。一桌人又同時低下了頭。這對小情侶着實讓人心驚膽戰,也不知道誰能制得住誰。
當然,答案是肯定的。隻見君青冥,忙狗腿的給玖月夾了一塊不瘦不肥,不油不膩,不鹹不淡的雞脯肉,夾到玖月的碗碟裏不算,還将上面沾着的一根小碎骨細心的挑了。然後陪着笑臉,“不生氣,不生氣。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愛怎麽都行,隻要不要生氣。氣大傷身,你是大夫,你應該比我清楚。萬病皆是和郁結有關系的,對不對。不生氣,快吃快吃。不就是一塊封地嗎,你喜歡怎麽玩就怎麽玩。”
玖月依舊一臉不高興,微微噘嘴,也不看君青冥。
一桌人的腦袋幾乎要底到桌子低下去。一個個在心裏感歎,一萬遍,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今天這是見鬼了。
君青冥又哄了幾句,玖月才将那塊雞脯肉吃了,吃完了又感歎了一句,“到你手藝還差些。”
君青冥則道:“這裏沒有小廚房,等回了京,慢慢做給你吃。”
一桌人,簡直要瘋了。一個個神色詭異,隻感覺普通人類已經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麽。
“咦?怎麽了?各位?”
兩個人恩愛完了,君青冥才猛然見一桌人的腦袋都低着。他則是直爽笑道,“習慣就好了。”
那位韓都統則是第一個擡頭清了清嗓子,幹咳了一聲,大家又閑話到了月上眉梢,一桌酒席才散去。
人都走了,玖月則是裹的暖暖,坐在院子裏仰頭看星星。君青冥自然陪着。玖月道,“那韓都統夫妻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