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通過幾天安靜修養,感覺精神恢複的不錯,讓人将牛抓來,抽取牛血液。然後讓玉謙派人從小城街頭随便帶出來一個全身長滿膿包等死的病人。
人是半夜進城去擡的,就怕是引起不明真相吃瓜群衆的圍觀。結果巧不巧,出城的時候,被一名半夜起來撒尿的更夫看見,稀裏糊塗的不知道這大半夜怎麽會有人偷人。頓時不得了了,棒子更鼓便敲了起來,“不得了啦,外頭的妖人進城偷人啦。”
如此這麽一嚷嚷,一個小城的百姓都被吼了起來,一時間所有還活着的,還能走的,拿着火把,拿着家中的菜刀就追了出來。
玖月也被眼前人聲鼎沸,同仇敵忾的氣勢給驚呆了。因爲此時他們的車隊被至少上千人團團圍住。
玉謙周身籠罩着一身寒氣。冬青則是将自己身上的夾闆全部扯了,蓄勢待發。爲數不多的護衛,則是抽出了鋼刀,将玖月與玉謙護住。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偷了人。”那個打更的更夫指着玖月大聲說道。
玖月冷笑,“請問,我偷他一個将死的人有什麽用?”
“誰知道有什麽用,你們這些妖人,萬一拿他修煉什麽妖法呢!”有一個舉着火把的一臉兇相的大媽說道。
“我即便要練妖法,也是抓你們這些正常人,我抓一個快死的,全身都是毒膿的人做什麽?”
“對啊,我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爲什麽要進城偷人!還偷這樣一個人!隻有一個解釋,瘟疫就是你們帶來的!你們偷屍體就是想毀滅證據!”一個穿着長袍窮酸秀才模樣的人站出來說話。
玉謙開口,“瞧你這兒樣子還像是讀過幾年書的人。這麽荒謬的話語都能說的出來,書是白讀了!”
玖月道:“毀滅證據?麻煩清醒點好嗎,大爺!”
“我們很清醒!之前那個人就被你們弄死了!現在又開始偷人,今天偷一個,明天偷一個,别當大家都是傻子!你看你們就不是好人。”又一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開口。
“之前那個是自己病死的。什麽道理,什麽叫我們弄死的!那個人全身濃都爛了,還需要我做什麽?”玖月道。
“我明明看到這個妖女,穿的妖人的衣服,用小刀把之前那個人全身都切開了!他能不死嗎!”又有人開口。
“胡扯!”玖月怒道:“我隻是給他放了膿血。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人全身切開了?”
“不光我看見了,好多人都看見了。你那個刀子在人家身上切來切去的。你說你是大夫,給人治病。有什麽大夫是拿着刀子切人治病的?你們明明就是妖人!”
“殺了這幫妖人,殺了這幫妖人!”一時間,火把照亮了半個天空,玖月拉了拉玉謙的衣袖,“你說他們是不是想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