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實誠的玉大人,連覺也不睡,眼睛始終不離開那頭大水牛。
而玖月倒是休息的相當好。因爲水牛發病,所以也沒有人再來找他們做預防。不過因爲這一行人實在太古怪,還是有閑得無聊的人圍觀他們。他們就像是動物園的動物,在圍觀下,生火做飯,吃喝拉撒。
而最開始,那個病的奄奄一息,被玖月取毒膿的病人,很不出意外的也死了。這下可好了,玖月這隊人馬在風言風語重,直接被妖魔化。
說什麽的都有。甚至被傳出就是這些外鄉人帶來的瘟疫。别說身邊時時刻刻會就有死人,就算是什麽也不會發生,把人關在封閉的環境久了,胡思亂想,自己吓自己也是正常。何況是這些民風尚未開化的賀蘭國的鄉下人。隻不過這些人鄉下人,也都是一些吃軟怕硬的主,就算想來鬧事,被冬青與玉謙的侍衛三拳兩腳打跑了,也就安生了。
玉謙看着奄奄一息的水牛,身上的膿包都已經鼓的發亮,估計輕輕一戳就會爆了。他雖然疑惑,但是心裏依舊信任玖月。
玖月依舊吃好睡好,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大約在進入疫區的第五天,玉謙一臉興奮,連問都沒問,就鑽進玖月的車廂,拽了拽夢遊的玖月,“大水牛好像好了,膿包都退了。”
玖月猛然坐了起來,眼睛放了光,然後兩個人迅速到了大水牛身邊。果然見原先滿身鼓出來的膿包憋了一大片。玖月笑道:“玉大人,這些人有救了。”
玉謙那一身月白錦袍經過幾天放牛娃的折騰,皺皺巴巴,不過依舊不影響他整個人白月光般的皎潔無暇。他笑了,“你這個法子真的好奇怪。人家看病都是望聞問切,開藥方,病人喝藥。你倒好,拿毒膿玩來玩去。不過你确定有效嗎?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都是思想未開化的蠻人,他們做起事情來沒有任何顧忌。如果不是我們帶來護衛進來,估計我們現在已經被他們當成妖怪燒死了”
玖月笑道,“我做事情從來不管别人怎麽想,我隻管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是大夫。”
玉謙黑白分明如玉如墨的眸子看着玖月臉頰的光澤,眼中的光芒,心神微晃,忙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玖月确實像是完全看不到玉謙的“落荒而逃”一臉興奮對于謙說,“你看它現在的膿包很快會退掉,然後膿包會結痂,結痂掉了,它就好了。他身體裏就會産生對這次天花病毒的抗體。我把這個抗體注射到患病的人體内,這些人就得救了。這抗體對病毒的預防比我們之前的那個辦法更有效。”
玉謙微微點着頭,臉上也是微微笑着。他如此聰明的人道理自然是一點就通,再說玖月故意說的很通俗易懂。這讓玉謙越發的覺得玖月的神奇。這是真正的瘟疫,怎麽在玖月這裏變得如此簡單輕松?這個女子太神奇了。也難怪,每一個和她相處過的人都會被她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