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玖月已經可以坐起來靠在舒舒服服的軟靠上,吃着冬青給她剝殼的松子仁。感覺晃悠了好幾天的馬車停了有一會了,便讓人問玉謙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跑去問話的人,回來将打聽來的事情據實禀告了玖月。玖月倒是沒在意,又吃吃睡睡等了一會。見馬車還沒走的意思,便又叫人去把玉謙請來。
玉謙則是一臉愁容,他是真不想從賀蘭皇城那邊走,要是被賀蘭敏殊那個瘋子知道,梁王的小寶貝在馬車裏,他不可能放棄這麽好的找麻煩的機會。
玖月輕描淡寫的一笑,“有什麽好愁的,瘟疫也分很多種。并不是所有瘟疫都那麽可怕。”
玉謙道:“不管可不可怕,咱們的路被封了。”
玖月道:“路被封了,就想辦法把路打開呗。”
玉謙皺了皺眉頭,“你說的簡單。這是在賀蘭不是天朝。如果是天朝,自然不是問題。”
玖月白了玉謙一眼,“你忘了我是誰?”
玉謙瞅着玖月的臉看了半天,“你是誰?你不是玖月嗎?”
玖月咧嘴一笑,“首先我是玖月,沒錯。但是你忘了,我也是一名大夫。而且我是一名醫術很不錯的大夫。”
玉謙依舊不明白,“這些我都知道,你是大夫和這條路有什麽關系?”
在一旁的冬青都看不過去了,她也不明白,在北燕雲華殿上把人家皇貴妃抽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人,怎麽能傻成這樣。
“玉大人,玖月姑娘的意思,她也許能治的了這個瘟疫。如果病情能得到控制,路不就自然通了。”冬青笑道。
玉謙緊緊皺了皺眉,“那不行。玖月現在重傷未愈,剛剛才好些。再說我們完全不清楚這個病到底什麽樣的。”
“這還不簡單,叫一個守路當兵的過來問問不就結了。我是大夫我自然知道病情的輕重。”玖月依舊是滿不在乎。什麽瘟疫,聳人聽聞,古代人不了解這些傳染病的知識,隻要見死了人就是瘟疫,就是封城。結果把一些簡單的傳染病封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這是個惡性循環。
玉謙一臉的懷疑,“你行不行啊?我可不敢拿你去冒險。”
玖月歎了口氣,“你現在隻是去叫個當兵的來,這總是安全的吧?”
玉謙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個好辦法,便派人請了一名封路的賀蘭士兵過來,玖月态度極好的問了發病的百姓的一些症狀。
隻是在聽完士兵略帶驚恐的描述後,她原先滿不在乎輕松的表情,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然後她非常認真的對玉謙說,“玉大人,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