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于貴妃娘娘的話,你如何看?”慕容賀的表情依舊溫和。
隻是慕容铮尚未開口,一個清悅的聲音,自貴賓席而來,“陛下,臣倒是對貴國貴妃娘娘與剛剛那位郡主所言有些話要說。”
玖月隻見一抹白月光,一陣浩然氣,清風朗月一般走到自己身邊,并未跪下,而是行了躬身合手禮。
玉謙先是目光暖暖的看了玖月一眼,那是一種安慰,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他的眼中一分一毫的凝重都沒有,隻有見到老朋友的欣喜。
看完玖月之後,又對慕容铮禮貌客套的微微颔首,随即看向禦階之上的北燕最尊貴的幾個人。
“陛下,臣也是不明白,皇貴妃娘娘與那位郡主,張口閉口庶女,庶女,甚至連阿貓阿狗如此粗俗市井的語言都能說的出來。臣倒是想問,你們在開口侮辱别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是錯的。皇貴妃乃是僅排在國母之後的尊貴的人,郡主就算是陳國沒了,也算是從小接受宮廷禮儀長大的人。你們如此編排一個無辜的女子,良心會不會疼?太子殿下已經說明,玖月姑娘是他在俗世中的師妹。長兄莫如父,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這個詞。如果沒聽過,我現在再說一遍,作爲師兄照顧師妹是理所應該的。更何況,皇後娘娘也說了,皇後娘娘的病體得以好轉,全靠了玖月姑娘的悉心照顧。這麽來說,皇後是一國之母,玖月讓你們的國母身體好轉,她便是你們的功臣。可是上面那兩位自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和郡主,你們是如何對待你們的功臣?陛下,臣自是不知,這是不是北燕的特有的風土人情?”
慕容賀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貴妃娘娘和郡主女流之輩,玉使臣無需介懷。”
而那位皇貴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厚的胭脂水粉也蓋不住她的怒氣,隻聽她道:“有功是一回事,但這個丫頭隻是卑賤的庶民,她的身份如何等進的了雲華殿,也不怕污了這滿堂貴氣!”
“這位姑娘是我天朝人士。不才,微臣恰巧也認識這位姑娘。不光我認識,整個天朝北境的百姓都聽說過這位玖月姑娘的名字。可能也隻是娘娘久居深宮,對外頭的事情絲毫不了解。所以自然是沒聽說過玖月的名字。”
“怎麽?她很有名?”皇貴妃高高挑了挑眉。
“名并不帶什麽。那都是虛名。娘娘隻是不知道罷了,玖月因保護宿城百姓,立下赫赫功勳,作爲被我朝天子欽封縣主,竟在北燕皇宮,被後妃與早已亡國的郡主百般刁難,言語亦有侮辱我天朝國威。我國堂堂一名因戰功被封縣主的女子,竟在今日被娘娘鄙夷成阿貓阿狗。等臣回了天朝,自會禀告我朝陛下,倒要看看我朝天子,到底是如何看待這件事。陛下真是好脾氣,如此場合,陛下與皇後都沒說話,竟讓一名後妃,一名郡主大放厥詞。依臣看,北燕的皇宮真的要好好休整休整了。皇後娘娘也該好好教導一下後宮女子,什麽叫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