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皇貴妃輕咦一聲,“那就是庶民咯?太子你不會不知道,今兒是什麽日子吧,就算你國之儲君,也不能如此肆意,将一名庶女帶入皇宮,還将她藏在這雲華殿中。”
皇貴妃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隻強調了兩個詞,國之儲君和藏。這句話一出,殿内衆人看向慕容铮與玖月的目光頓時也都是夾槍帶棒的看了過來。更有些人看向玖月眼中的鄙夷好不掩飾。
“藏?”慕容铮輕笑,“貴妃娘娘說笑了,本宮明明是正大光明将本宮師妹帶入殿中,因爲她是未出閣的姑娘,隻能将她安置在屏風之後。哪裏來的藏字?貴妃可以去查一下今日宮中出席宮宴的女眷名單,看看是不是有本宮師妹的名字。明明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怎麽道貴妃娘娘口中就成拿不出手的東西。”
那位皇貴妃似乎對慕容铮所言并不生氣依舊明豔動人的笑道:“是嗎?太子不是藏,而是爲了顧及這位師妹姑娘的閨譽。那本宮就不明白了,似乎冰錦郡主與殿下雖有婚約在身,但似乎身份也是未出閣的姑娘,這麽些年冰錦郡主爲何就能抛頭露面?難不成,在太子殿下心裏,同時對未出閣的姑娘,待遇卻有兩種?”
“妹妹說笑了。”這時陳皇後緩緩轉過頭,看向皇貴妃的淩厲,隻聽她婉約柔和笑道:“冰錦确實是未出閣的姑娘,但是她首先是本宮侄女,就是本宮的親人。這麽些年都是她在照顧本宮。她是陪本宮出席宴會。在妹妹看,本宮一國之母連帶一名親随都要受人話柄嗎?”
皇後畢竟是皇後,就算是病了這麽些年,得不到皇帝的寵愛。但是她依舊将皇後的鳳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是有她的手段。一個隻是表面上看去毫無厲害的人,又怎麽可能在這皇宮長久平安的生存下去。
“也對。畢竟冰錦郡主既是太子的未婚妻,又是皇後的侄女,就算是陳國忘了,畢竟還有郡主的封号在身。”說到這皇貴妃淩厲帶着煞氣的眸子再一次射向玖月,冷哼一聲,“隻是太子殿下,将一名庶女,帶入此等爲陛下賀壽尊貴的殿中,就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以本宮看,太子殿下就是仗着自己掌握禁中軍權,不顧宮規,不顧朝廷法度,肆意妄爲。今日宮宴塞一名庶女進來,明日又會塞些什麽人進來?臣妾請陛下,明斷。”
北燕天子慕容賀,看着地下站着的兩人。耳邊又聽了皇貴妃崽子字字如理的話語。内心正在思索。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婉柔的聲音響起,“貴妃娘娘息怒,玖月姑娘醫術确實了得。對于皇後娘娘的病體安康也确實做了許多。而且也深得太子殿下寵愛。再說玖月也并沒有做什麽,也隻是躲在暗處觀看罷了。今日是陛下壽誕,還是不要讓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打攪了陛下的壽誕。”
陳冰錦這句話聽着是在給玖月說情,其實隻要長點頭腦的人都能聽出來,這個庶女隻不過仗着太子殿下的寵愛,便壞了宮規躲在見不得光的暗處觀察朝廷顯貴們。但這女子出身如此低賤,何必讓這種微不足道的人打攪了今日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