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玖月看,陳皇後根本沒有真正病。隻是長期的精神壓抑,胃口不行,導緻神經衰弱,身體虛弱。這是一個惡性循環。吃再多的藥,也沒有一個好心情,好胃口對她的身體有效。這位陳皇後,也就是得了林妹妹的病。憂思過慮而已。
自玖月住進鳳翔宮第二日,就有工匠在鳳翔宮花園裏大興土木。沒有人知道工匠在建造什麽,因爲建造的工地用帷布圍了起來。
大約十多天後,也正好是陳皇後能坐起身來沒幾天,一輛輪椅被慕容铮親自推進了鳳寝殿。
玖月看着自己畫在圖紙上的現代輪椅,以實物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毫不吝惜自己贊美的詞語,當着慕容铮的面說,“哎呀,還是有錢有權有勢好。居然比我畫的還要精巧。”
慕容铮将輪椅推到陳皇後面前,陳皇後看着一把被絲絨包裹看上去十分舒适的椅子沒有椅子腿兒,兩邊竟是兩個輪子支撐,覺得新鮮好奇。而慕容铮笑着一個公主抱,将母親抱着坐上了輪椅,并用薄毯子将母親那瘦弱的身體裹住,在寬敞的寝殿裏推着走了一圈。一衆宮女嬷嬷太監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稀奇的椅子。
“這是按照玖月畫的圖紙造的。”慕容铮道。
陳皇後一臉欣喜,“真沒想到,本宮還能下床。”
玖月在一邊笑道:“下床算什麽,待娘娘身體好了,還能健步如飛呢。”
陳皇後哈哈笑出了聲,整個鳳翔宮這回是真真切切的聽見了陳皇後的笑聲。
“我的兒,你讓我怎麽感謝你。”陳皇後看着玖月。
“她就愛錢,母親有些什麽壓箱底的寶貝,盡管丢給她幾樣好的便可。”慕容铮看着自己的母親好像突然年輕了十歲。心情也是越發的大好。說話也難得随意了幾分。
陳皇後道:“是嗎?我還擔心賞賜錢财,玖月會不喜歡。就擔心你們這些世外高人,視金錢爲糞土。”
“噗嗤。”玖月一時沒忍住,不雅的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知我者,師兄也。”
慕容铮道:“母親且不要小瞧了她。十年裏兒子一個銅闆沒攢下來,而她的攢下小金庫足夠買下一個田莊。”
陳皇後笑的合不攏嘴,“即使如此,那甚好。田嬷嬷,去把我床下的匣子拿來。”
不一會,一個嬷嬷果真抱了一個彩漆外表貼着镂雕玉片的木匣子過來,放在了陳皇後的腿上,田嬷嬷笑道,“這可是皇後的陪嫁。玖月姑娘可瞧好了。”
玖月雙眼放光看着匣子。慕容铮面含微笑,看着玖月。
隻見陳皇後打開木匣子,在裏面左挑右選,最後拿出來一支碧翠欲滴的镯子,她對玖月招了招手,“孩子過來。。”
玖月立刻像隻乖巧的小貓一樣踮着腳尖,到了陳皇後跟前。陳皇後還沒說話,她就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樣的主動讓陳皇後,慕容铮以及旁邊的田嬷嬷不住的笑了。陳皇後自然将那支镯子給玖月戴上。戴上了以後,還拿着玖月的手腕仔細看了看,笑道:“你看這镯子好像就是爲你造的。一般姑娘的手腕根本戴不進去。”
慕容铮滿眼寵溺,拍了一下玖月後腦勺,“還不謝恩。你瞧瞧你那個财迷的樣子。”
玖月爽朗一笑,給陳皇後行禮道:“謝皇後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