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兒,你不要騙母親了。母親的身體,自己知道。”說着慕容铮的母親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眼看着要吐,慕容铮直接拿了自己的帕子給了母親。
又是一捧血,在素白的帕子上綻放的格外醒目。慕容铮将母親嘴邊的血迹擦幹淨,迅速的将帕子收起,然後溫柔的安慰母親,躺下休息。親自去開了方子,讓人去抓藥。
親自一勺一勺喂了母親吃完藥。看着母親安然入睡。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他命人将侍奉母親所有人等全部叫到離母親卧室最遠一個院子裏,不管是貼身的,還是粗使的,還是小廚房的,所有人等。
将人集中好,他端坐在庭院台階上,而庭院中已經擺上了十把椅子。
“你們當中,今天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在空氣中漂浮。
所有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慕容铮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極爲秀氣華麗的小匕首,他伸出手來,用那小匕首的刀刃,修飾着自己的那修長手指上的指甲,他的手可以說完美,皮膚白皙,潔淨,淡藍色的血管從白皙的皮膚上隐隐的透出,每一個骨節分明卻絲毫不顯突兀,那精緻的匕首在庭院中搖曳着的夜燭下泛着青藍色的光。他似漫步心經,不疾不徐的說,“你們都是本宮精心挑選的人,本宮将自己的母親交于你們伺候。這後宮我身爲男子,不便常來。本宮一直也信任自己的眼光。隻可惜,今日的事情,你們讓本宮失望了。”
當慕容铮從腰間抽出那把精緻華麗的小匕首時,整個庭院所有人,都開始顫抖。整個北燕無人不知,當慕容大公子抽出那把随身的匕首,開始修剪手指的時候,他要開始做什麽。
有些膽子小的已經開始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慕容铮掃了一眼侍衛,淡淡的說,“開始吧,十個人一組。一直到把那個人找出來。”
那些穿着北燕宮廷禁軍盔甲的侍衛,立刻從跪着人裏抓了十個人綁在了椅子上,四肢綁緊,這是個人頓時開始哭爹喊娘求饒。
慕容铮長眉微蹙,道,“聒噪,先拔了他們的舌頭。”
有侍衛長官道:“大公子,舌頭沒了,他們就不能招供了。”
慕容铮淡笑:“哪有這麽好的運氣,就在這十個人裏。開始吧。”
頓時整個庭院哀嚎聲漸起,慕容铮表情恬靜淡然,隻看着手裏那把精緻的匕首,在自己的青藍的光,在手指間熟練的翻飛。
當陳冰錦帶着挽翠進了宮門,遠遠的就看見鳳翔宮的方位,燈火異常明亮,等她稍微走進,便聞到空氣中彌漫着的血腥氣。還有那絕望的哀嚎與求饒聲,不算響亮,但是在甯靜的宮中還是異常紮耳。
陳冰錦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對挽翠說,“你現在就出宮,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回北燕。”說着,從自己耳朵上拽了一對珊瑚耳墜,塞進挽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