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淡笑,什麽也沒說。但是心裏卻想,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差點要了她的小命罷了。
兩人回到清音閣,玖月也就睡下了。她現在做的就是做一隻豬。吃好睡好。
一覺睡到傍晚,慕容铮便來了,玖月隻見過一面的趙管家也來了。
慕容铮将玖月叫到清音閣的庭院裏,就看見庭院中綁了兩個小丫鬟。她心裏隐約知道這兩個人是誰,立刻瞥了冬青一眼。冬青微微搖頭。
慕容铮拉着玖月在他身邊坐下。然後說,“你不用看她,和她沒關系。不過-–”慕容铮的目光如利劍一樣刺向冬青,“既然你伺候姑娘,有人私議姑娘,爲何不報?”
冬青不卑不亢,完全無視慕容铮的目光“我出手懲治了一個,姑娘說不要把事情鬧大。”
玖月淡淡開口“師兄,是我拉着冬青不要出手的。本沒有什麽,她們愛說就說。師兄也是知道的,我從來也不在乎别人說什麽。我本來長的就醜,我本來臉上就有麻子,我本來就是要什麽沒什麽,人也吝啬。這有什麽,她們說的确實都是事實。”
兩個小丫鬟聽着玖月前面的話,心裏稍安,以爲玖月是想息事甯人,未曾想,後面玖月竟然将她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兩個小丫鬟頓時頭如搗蒜,對玖月哭道:“姑娘,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姑娘饒命。”
慕容铮面色陰沉,掃了一眼趙管家,趙管家忙道:“是老奴管束不周,老奴也有過失。”
慕容铮冷言,“怎麽做,你自己看着辦。趙管家今日之事,你讓我失望了。”
趙管家一張老臉滿滿汗珠子,玖月也不知道他是被吓的還是被熱的。
“來人,給這兩個長舌婦好好梳洗一下筋骨。”
一聽到梳洗二字,兩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立刻攤在了地上。連求饒的話都不喊了。
玖月自然知道這個梳洗如何操作,心裏雖覺得殘忍,女子本來就閑話多,說點閑話并不緻死,就算死也不至于這麽死。但是慕容铮是主人,她是不能當着下人的面,拂了主人的威嚴。所以她隻問,“師兄我能回屋了嗎?”
慕容铮道:“自是可以。隻是,你是我的師妹,是我将你帶到府裏。如果有人在背後議論你,就等于在議論我。你不要覺得自己被人說無所謂,在我的地方有人對你非議,便是沒有将我放在眼中。所以,這兩個人該死。以後在遇到這種事,你知道該怎麽做。”
這時候,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厮已将兩張長凳,兩大桶開水擡進了院子。
幾個小厮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手軟,将兩名女子擡上長凳,手腳捆好。從兩名女子的後背直接将衣服撕開。
玖月看着那兩張在夕陽下潔白無暇的後背,心裏暗自歎息,轉身與冬青離開上樓。
也就是她倆轉身之際,便聽見水桶潑灑的聲音。随即隻聽見兩名女子發狂一樣的慘呼,以及長凳都在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