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卻隻是淡漠一笑,“大家的好意本王心領了,隻是一切都要聽從陛下旨意。本王隻不過是個跑腿的。”
說完便對帳内衆人,揮了揮衣袖,“今日都散了吧。告知那邊兩方,明天繼續。”
衆人不明,有人開口問,“殿下,兩方已經退出,明日還需要談什麽?”
君青冥目光一凜道:“明日談受降,談他們要割讓給天朝多少牛羊,多少土地,多少财寶。才能确保他們的腦袋可以連着身子一起平安到家!”
衆人内心終是一動,這是梁王殿下,以守爲攻。最開始隻說要以德服人,堵住兩方的嘴巴。現在嘴巴堵住了,又開始讨債。
衆人也不得不在心中對這位陛下的寵兒,新晉的梁王殿下豎起大拇指。另外,也在心裏暗自下了決心,千萬别得罪這個人,這個人的可怕并不是位高權重,而是這個人能縮能屈的本事是在太可怕。論城府之深,論嘴巴之毒,别說是天朝,就是天下估計也是無人可及。
又這樣的一個人存在,獨孤一脈皇後、太子、三殿下敗下陣來也隻是時間問題。
因近日談判大勝,君青冥在談判桌上将敵軍主帥,一個氣的吐血,一個落荒而逃的事迹做成了話本,口口相傳。特别是君青冥怒怼敵軍主帥,說的那些既是粗俗不堪,卻又聽着解氣的浪蕩話,也就是三兩天的時間,整個北軍很多人都背了下來。
此時君青冥在北軍的影響力第一次超過了北軍元帥,程持。這也有一個可能,主要是程持最近太低調。他很少路面,軍中事務多半由他的副官處理。
并不是他有意的低調,而是他被人公開的監視了。監視他的人就是赤血衛副将張慶。這個叫張慶的人是年初随着赤血衛一同奔赴胡人草原與荷賀蘭皇城五百人之一。但是那五百人幾乎被人挖光,活下來的,沒缺胳膊少腿的,也隻有張慶一人。
于是一個很詭異的情況出現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公開身份,但是依舊公開的被安排在了程持的身邊做侍衛。
别說程持平日讨論軍機要務,就算是如廁張慶都跟着。他明明知道他是誰,卻根本無法将這個人公開的打發走。
于是,他隻能低調的,什麽事都不做。成天練練武功看看書,等着陛下的召見,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但是自從陛下禦駕親征的隊伍與北軍相會的那一天,他見過一次陛下以外,陛下再也沒召見過他,
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有問題,但是以張慶對他緊跟不放,他什麽也做不了。直到,整個軍營都在傳頌梁王殿下的名字,他覺得,他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