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蘭敏殊看到玖月那掄起刀子使勁砍鞭子的動作,極端的蠢,簡直蠢的他想笑。因爲他的鞭子如果能被一個女人用刀砍斷,那他直接撞死算了。但是下一秒,他隻看見那刀鋒在即将挨到鞭子表面的刹那,突然改變了行走的方向。由直直往下,突然轉變一個詭異的角度變成的斜切。那刀刃與鞭子,成了一個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角度。賀蘭敏殊手腕一翻,迅速的抖了一下鞭子,可是玖月的小手卻已經穩穩的将馬刀切了下去。
原本着鞭子因爲兩端受力,被拽的筆直,再加上玖月的刀完美的斜切,隻聽輕微的簌聲響起,賀蘭敏殊急忙收了鞭子,可是那也已經晚了。
玖月幾乎能感覺到鞭子裏是無數的經脈組成,她這一刀下去,至少切斷裏面一半的經脈。隻是遺憾,對方收鞭的速度太快,她來得及斷了一半。
蘇青看着賀蘭敏殊肉疼的鞭子收回,不禁哈哈大笑,對玖月說,“做得好。”
賀蘭敏殊似笑非笑看着玖月,目光輕佻,朱唇輕啓“女人,是不是你男人在床上滿足不了你的玩心,所以帶着你跑戰場上來玩?”
若是尋常女子被這樣刻薄輕佻的話說了一句,必然羞恥難當,可惜賀蘭敏殊遇到的是玖月,隻見玖月嘴角淺笑,清亮的眸子滿含笑意,雙臉頰似還帶了羞赧之色,隻見她不慌不忙道:“甘你屁事。”随即小手一翻,一排銀光對着賀蘭敏殊唯一露出來的臉射了過去。
一個看上去如此安靜乖巧臉上升至還帶了羞紅的小姑娘口中突然冒出如此粗俗市井的一句話,着實把賀蘭敏殊驚住,微微慌神間,又見那百利無害的姑娘手裏飛過來一排銀光,他立刻拉下面罩,仰頭對君青冥大喊一聲,“君青冥你從哪裏找來這樣一隻妖精。”
此時君青冥正好和金甲胡人一輪大戰結束,跨回馬上,極爲霸道将玖月攔腰摟住,對還在詫異中的賀蘭敏殊冷言:“甘你屁事!”
蘇青看着幾個人怎麽打着打着聊起天來,他轉頭正好看見金甲胡人也是剛坐回馬上,閑着也是閑着,他厭惡賀蘭敏殊這樣的妖裏妖氣的人,所以直接揮着大刀砍向那人。
一邊砍,一邊大喊,“野先小兒,看刀。”
玖月目光立刻看向一身金甲的胡人,原來這個人就是被人經常在她面前提起的金帳王庭單于野先。那自己不就是和他有殺弟之仇?怪不得剛剛一直以那種目光看她。但是很奇怪的,那個人從一開始估計就知道她是誰,但是目光裏卻完全沒有仇恨或者殺意。反倒是用一種好奇的目光觀察她。這就讓她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