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玖月有傷在身,宿城人的熱情越發來的猛烈,各種靈丹妙藥,偏方補藥源源不斷的彙集到了玖月的小院中。東西實在太多,白芷隻能把自己的房間當成庫房。
這些還不算,經常有各種敲鑼打鼓送牌匾的,送錦旗的,鬧的小院門口一條路雞飛狗跳。
晚飯後,白芷在廚房忙着給玖月熬藥,玖月則在屋中專心整理書稿。君青冥進屋正好看見白芷端着藥過來,便直接接過了白芷的端着的托盤,對他使了眼色,該幹嘛幹嘛去,隻要别打攪他就行。白芷也早就習慣了,這位他的前任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得走。主子姐姐什麽話也沒說過,那就是默許。所以他很乖的,笑着先是行禮,然後走開。
玖月聽見門開,卻沒聽見腳步聲。嘴角微揚,但筆耕不綴,依舊在紙面上速速落筆。
君青冥将湯藥放在玖月面前,又熟門熟路的從小抽屜裏取了他做的糖豆,坐在了玖月身旁,低頭看着玖月寫字。他很喜歡看玖月寫字,那手看上去瘦瘦長長,白皙柔嫩。看上去像是一個還未長大小女孩的手。但是就是這首能殺人能治病,還能寫的一手好字。他真不知道這雙手還能給他什麽樣的驚喜。
想想他認識的,知道的,經常在他面前轉悠的女子,似乎千人一面。就是他的那是十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妹妹他都分不太清楚誰是誰,記不清楚名字。因爲在他眼裏,那些女人都一樣。
在他心目中有一張明确模樣的隻有玖月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容。
“該吃藥了。”君青冥的唇幾乎貼在了玖月的白嫩嫩的耳朵上。
玖月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瞪了君青冥,“離我遠點。”
君青冥将糖豆塞進玖月嘴裏,然後端了藥碗給她,“趕緊喝,快好起來。再不好,就趕不上了。”
玖月也不知道君青冥叽叽咕咕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把藥喝了,苦的她秀眉緊鎖。君青冥又趕緊往玖月嘴裏塞了幾個糖豆。
玖月又瞪了君青冥,“你看你鬧的,我說不要吧。你非塞給我。這下好了。我要是一走了事,你估計又沒法交差。可是我現在每天被吵的鬧心。”
君青冥拿了一條帕子,溫柔的給玖月擦了擦嘴角的藥汁,笑道“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喝點東西還漏。”
玖月一把拽過帕子自己胡亂擦了擦嘴,惡狠狠的對着君青冥說,“你别轉移目标。你看我這小院被鬧的。”
君青冥道:“這有什麽不好。這隻是剛剛開始,離我要的還遠着。”
玖月道:“我醜話和你說前頭,保不齊,我那天煩了,就真的走了。”
君青冥一把握住玖月的小手,“别拿這些話來吓我,我不經吓。還有你若真走了,我之前和你說帶你去做好玩的事情,你不就錯過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麽?我應該可以騎馬了。”玖月好奇的問。
君青冥眼中在笑,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如獸一般的殘忍“我帶你去殺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