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原先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突然看見主子開口說話了,立刻清醒了過來,看着玖月又是驚喜又是傷心:“主子你把我吓死了。”
玖月微微點了點,她現在還是覺得沒什麽力氣。
慕容铮道:“你可是出息了,我教你的那些功夫,是讓你健身防身的,不是要你用來殺人的。你可知道你殺的那個頂厲害的人是誰。”
玖月眨了眨眼睛,“怎麽?我還殺了個名人?”
慕容铮不屑冷哼一聲,“在草原很有名罷了。不過你能殺了他,我也是意外。看來你真是個會殺人的天才。”
玖月好奇的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金帳王庭野先可汗的胞弟。你沒看見他頭上帶着金珠,那金珠可不是誰想戴就能戴的。凡是能戴上金珠的人都是可汗最親的人。你這是給你們天朝立了老大的軍功。”
玖月嘿嘿一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是嗎,一切都是巧合。”
這時慕容铮的臉色一寒,手掌啪地一下拍了案幾,将案幾上的物品全都振的東倒西歪。
玖月也被慕容铮吓了一跳,一雙晶瑩剔透如水的眸子,忽閃忽閃根本不敢正眼看慕容铮。
隻聽慕容铮冷言道:“你的命是師傅救回來的,你不愛惜自己也就算了,做這些事的時候爲什麽就不多想一下他老人家爲了你多少個日夜不眠不休。你自己也是大夫,如果你嘔心瀝血才救回來的病人,好不容易康複了,又跑去自殺。你會怎麽想?”
玖月覺得臉上發燒,乖乖的低下頭,這個時候還是老實點爲妙。
白芷覺得這位主子的師兄真的好帥,一副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的模樣看着慕容铮。這個人居然能把他視爲神一樣存在的姐姐,訓得啞口無言。
“怎麽不說話了?”慕容铮問。
玖月低着頭,“我知道我錯了。”
慕容铮從袖中抽出一條白色繃帶,上面隐隐有幹枯的血迹寫的字迹,對着玖月一揚,“你倒說說看,什麽叫做鬼也不放過我?你都已經做了鬼了,我做什麽,你又能奈我何?從哪裏學的這種市井話。我看你一定是在雲州泡在妓院裏時間長了,竟把這些話挂在嘴上。”
玖月也不敢擡頭,“師兄,我知道錯了。你别再說了。”
慕容铮道:“你這次瞎折騰,身子上虧損我看十年八年也補不會來。不過你那個初七說了。”
玖月依舊不擡頭隻是諾諾的反抗,“什麽叫我那個初七,我和他沒關系。”
慕容铮臉上終于有了暖意,因爲他似乎得到了一個答案。
“我先出去了,好了叫我。”慕容铮走到白芷跟前,見白芷還坐着不走,用餘光掃了一眼他,僅僅隻是一道餘光,白芷頓時覺得有千萬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那種威壓與漠然驚的他,幾乎連滾帶爬,跟着慕容铮出了屋子。慕容铮的袖子一揮,屋門便嚴嚴實實的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