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道:“你放心,治好她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還有一點,你也放心,我暫時也沒法帶走她。她這個身子骨,隻能靜養,受不了任何颠簸。我帶她回小院。”
君青冥眼中帶了一絲剛毅,一臉肅容,看了一眼抱在慕容铮懷裏的玖月,随即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對着慕容铮行了抱拳之禮。轉身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慕容铮看着在一旁一直默默抹眼淚的白芷道:“我要帶你主子走。你就自己回去。外面還有胡人,你自己小心。此刻我已顧不上你。”
說完身子一躍,就已站在了衙門那三丈高的院牆上。抱着玖月轉身飄然而去。
白芷用袖子擦了把淚,一路小心翼翼往家跑。出了衙門他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亂。哭喊的人群,遍地的屍體血迹。仍然有官兵與胡人在街頭巷尾拼殺。他一路抱着頭跑回小院。發現小院門半掩着,進去見院子完好,忙進了去,沖到主子姐姐屋裏。一進去就看見那個看上去謙謙君子模樣的人正在一件一件脫去主子姐姐的衣裳。他立刻蹦了起來指着慕容铮大喊:“你你你,你要幹嘛!”
慕容铮看都不看白芷,隻淡漠的說,“去燒開水,你主子要沐浴。另外燒一個炭盆進來。如果沒有就自己想辦法。”
白芷聽着慕容铮的聲音平靜冷漠,完全不含任何感情,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思想不對。既是主子的師兄,又怎麽會對主子做什麽不堪的事情。慕容铮的平靜淡漠,然而讓他覺得羞愧。他再也不多想了,聽了慕容铮的話,直接奔向廚房,生火燒水,燒炭。
慕容铮将玖月身上的血衣一件件的脫掉,但是脫到最裏面一件衣裳,還是停了手。如果玖月隻是一個普通昏迷的女病人,他也不會猶豫。但就是因爲和玖月太熟悉了,他反而無法下手。他隻能找了個床單将玖月裹住,擱着床單,将玖月身上最後的衣服脫掉。脫完了,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蓋起來。
等白芷燒好了開水,慕容铮試了水溫,将裹着床單的玖月放進水裏。不一會白芷又送來了燒的旺旺的炭盆,又不停的送來開水。慕容铮對白芷說,“你在這看着。别讓你主子淹死。我出去找點藥。”
白芷伸頭看見主子被床單裹的嚴嚴實實泡在浴桶裏,頓時對主子的這位師兄越發的尊敬。對慕容铮用力的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慕容铮回來,看見白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玖月,他看白芷的眼神稍微緩和些,對于這個小家夥,他知道的比君青冥更爲詳細,畢竟他的人始終守着這個小院。他将一個藥包第給玖白芷,“你和姑娘也有一兩個月,協助她編著醫書,藥理應該知道一些。這些藥是我從藥店裏取來,都還沒加工。你先洗淨該切片的切片該研磨的研磨。做好了,用大鍋煮沸即可,将藥湯端過來,你主子要泡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