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不屑冷笑,“我走了一年,他們不也沒翻出去天去。”
“那是因爲他們以爲你死了。”
君青冥道;“你真當我父皇傻嗎?”
蘇青道:“陛下聖明,但是陛下最拿手的就是制衡。之前用你制衡了皇後太子。你若真走了,勢必又會拿他們來制衡你。”
君青冥無奈的歎氣:“制衡就制衡吧。那邊畢竟是皇後,太子。就算獨孤老爺子還能活一年半載,我還能把他們關一輩子?”
蘇青想想也是。但還是說,“就算你去了草原,去了賀蘭,你去又有什麽用。”
君青冥突然抿嘴一笑,“作用大了去了。現在父皇正覺得我之前的點子失敗了。心裏應該降低了對我的期望。所以我隻有自己去了,把這件事弄清楚了,才有反轉的機會。而且你知道,父皇無論做什麽隻要力所能及,都是親力親爲。如果讓他把我看成嘴皮子吧嗒兩下,就送人出去死的印象,我想翻身就難了。”
蘇青皺眉一臉不耐煩,“都是一堆什麽破事,你們皇家的事情我真是不懂。還好我父親就我一個兒子。”
“你不需要懂。我現在所做的,都是爲了我這輩子不會有一天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地步。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别人拿鞭子,拿刀子在背後逼得我。但是真走到這一步,其實也是我自己想繼續走下去。因爲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爲什麽要放棄。所以我要去把這件事弄清楚。”
蘇青看着君青冥難得清淡中帶着冷漠的表情,似有所思,微微點頭,“那你可不能死了。我這邊盡量催催我老爹趕緊回來。”
君青冥道:“根本不需要你催。我父皇和你爹早就成精了。哪裏還需要你這個呆子在中間啰嗦什麽。”
蘇青歎了口氣,“好吧,就讓我這個呆子,在京城繼續和那幫人耗着,
君青冥滿意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六殿下突然稱病,上不了朝。天子派了禦醫去六皇子府中,禦醫回來稱,六殿下體内殘毒複發,需要靜養。天子下旨安撫,又另賜禦醫每日診脈,準許六殿下告假。
君青冥離開京城的事,雖然是極隐秘,但想知道的人也都知道。
隻是有些不安分的人剛想動什麽,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綁死。似乎有一把鋒利的刀就懸在頭頂,隻要再有不安分的心思,那把刀就會落下。
沒有人知道,這把刀到底屬于誰。
大約十天的時間,君青冥一行人等就已經到達了宿城邊的一條山路,那是一條極爲普通的山路的分叉道,向左走就是宿城,向右走便是繼續向北,一路到達北部邊疆。
到達這個路口,君青冥沒有任何預兆的猛然勒住馬缰。因快速疾馳的駿馬被猛然擂主,整個前蹄騰空,身體幾乎直線立起,發出一聲抗議的嘶鳴。
身後跟着的随行,同樣整齊有素的勒住馬缰,立刻在這個不起眼的路口頓時馬蹄聲嘶鳴聲陣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