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内心将他爹罵了一下,現在什麽事都把他拖出來,邊境的問題找軍部啊,找他幹嘛。朝廷法度,皇子是不能插手軍部事宜的。這個問題,隻要他一開口,肯定是要動用軍部,他又掃了一圈,大殿内上百号如狼似虎的目光,這些虎狼也就等着他開口,隻要他一說用兵,這些臭嘴裏的口水估計就能把他給淹死。
他的目光看了看站在邊角發呆蘇青,蘇青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雖然臉上一片肅然,但是眼神裏卻露着輕松。
君青冥心裏暗笑,對君其琛道:“父皇,兒臣認爲,目前我們得到的都是不明确的消息,這些消息沒有一條确定賀蘭與胡人要做什麽。如果我們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出确認結果,就調動兵馬,勞民傷财不說,兒臣擔心會中了對方的計。”
君其琛問:“此話怎講?”
君青冥道:“也許我們現在收到的情報正是對方想讓我們知道的情報。父皇,兵不厭詐。”
君其琛那張隐在冠冕旒珠後的臉,神色不清,“你繼續說。”
“兒臣覺得現在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由軍部發出命令北方各邊關部隊,暫時按兵不動。加強操練與每日點卯。有備無患。父皇手中鐵血衛,排出五百名精銳分别插入胡人部族與賀蘭皇城内。隻有弄清楚對方到底在謀劃什麽,我們才好準備應對之策。一旦動兵,牽一發而動全身。動靜太大,如果那幫人隻是耍着我們玩,不就被那幫蠻人看了我天朝的笑話。”
蘇青臉色很難看,眼睛像兩把刀子看着君青冥,心裏想有本事你去找嗜血衛的麻煩去,想從我手裏調五百精銳,現在不和你計較,下了朝我再去找你。
君其琛的冕旒微微晃了晃,“衆愛卿覺得六殿下說的如何?”
一個面直口方穿着文官服的大臣走了出來說,“陛下,六殿下的法子固然面面俱到。但如果派出去五百赤血衛也與之前的探子一樣,打探不出什麽消息,難道我們做的就隻有等嗎?”
剛剛還在罵君青冥一肚子壞水的蘇青,聽到這話突然就爆了,怎麽着,把他的赤血衛精銳和普通的斥候作比較?我擦!蘇青立刻大步從朝臣隊列站出來,忍着怒火對君其單膝下跪道:“微臣覺得六殿下的辦法甚好,正好微臣手下的小子們在京城憋的也久了,也該放出去曆練曆練。”
君其琛道:“既然蘇愛卿主動請纓,那這事就按照老六的辦法來,即刻下旨,北方邊軍從每日三練改爲五練。所有校尉以上官員近期不得探親請假。早中晚點卯如有不到者軍法處置。鐵血衛抽調五百精銳分别前往胡人王庭與賀蘭皇城,務必在一個月内将确切的消息呈到朕的面前。”
散朝後,朝臣們三三兩兩讨論着朝政,出了大殿。君青冥故意的慢慢悠悠,剛剛在朝堂上說話那面直口方的大臣與君青冥擦身而過之際,君青冥微微點頭。那大臣嘴角含笑,兩人迅速眼神交流,心領神會,君青冥心裏暗笑,蘇青你個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