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掐着點,一到時間就把玖月從書海裏拉倒院子裏,複習他曾經教授給玖月的足以自保的拳腳暗器功夫。
時間過的很快,眼瞅着到了正月十五。慕容铮也将玖月這裏所有安排妥帖。第二天就要踏上歸途。
伴随着家家戶戶的煙花鞭炮聲,兩個人也簡單的做了一桌菜,慕容铮将最後剩下的一點果酒都拿出來,陪着玖月一起喝。
玖月心情不錯,雖然不用每天面對病人,但是她突然覺得師兄給她找的這個活,又能增長古文古字知識,對平時沒有涉足的民間雜方也有了新的認識。不知不覺也提高了自己醫術。
怎樣用最簡單直接,最經濟便宜的辦法,快速有效的治病,這一直是她的追求。這個時代沒有醫療器械,沒有消毒室,沒有消炎藥,不能進行外科手術。很多病痛通過服用藥物隻能抑制病情,沒有治愈的希望。一個簡簡單單的感冒都能死一片人。她在黑暗的世界待過,她知道最底層的人們最需要的是什麽。所以對于她這樣一個生性冷漠的人,才會和師傅拼了命的學習醫術。她一直覺得既然在這個世界醒來,她總要做些什麽。老天既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不可能再如上一世那樣碌碌無爲。
慕容铮看着玖月因爲喝了點酒,臉頰微紅,那雙與平凡的面容格格不入的如水的美眸在燭火下劃出陣陣漣漪。看得他心中蕩漾。
玖月自然知道慕容铮看着她的眼神不對,便笑道:“師兄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
“你應該和初七差不多大,他老婆都能找到我那裏去示威。師兄呢?”
“我什麽?”慕容铮的眸子漸漸的冷了下來。
玖月看着慕容铮細微的變化,立刻笑了,“不會吧,難不成師兄家裏也給師兄安排了一個師兄不要的婚事?”
慕容铮看着玖月的笑容,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你看的書多,知道的事也多。大家族的子女,很多在出生的時候就訂了親。就好比初七,他的婚事五六歲就訂了。”
“那師兄呢?”
“我”慕容铮微微遲疑,像是有些害羞,“我是十二歲爲了逃婚才和師傅跑出去的。”
玖月正在吃菜,一聽到慕容铮說的話,差點嗆住,猛地咳嗽了幾聲,眼睛瞪得滾圓,“十二歲?!”
慕容铮在這件事上也不準備隐瞞玖月,“她與我同歲。是我母親的表侄女。家裏從小定的娃娃親。小時候不懂事,也不懂拒絕。後來長大了,書看多了,家裏的事情也看到多了,就和父親說,要退親。我要找自己的喜歡的。”
“你肯定抗議無效。”玖月說。
“自然。我就和他們硬抗。後來他們覺得抗不過我,就給我下套。騙我。居然把那個女子偷偷接到北燕,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想把事辦了。那會我正好遇到了師傅,所以就逃了。”
“怪不得。”玖月笑容越發明媚。
慕容铮也笑了,這種陳年舊月裏的醜事,玖月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怪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