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微笑看着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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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除夕還有兩日,随着一隊人馬風塵仆仆進入了京城。消失一年六皇子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整個天朝各方勢力,顧不上過年,紛紛打探六皇子這一年到底去了哪裏,都做了些什麽。
沒有人相信,這一年天朝那最受皇帝寵愛的六皇子,隻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偏遠的雲州城的一家小醫館裏做雜役。給一個姑娘鋪床疊被,買菜做飯。
東宮。一間雕梁畫棟的寝殿裏,沒有一名宮女太監,顯得這寝殿異常空蕩。殿内每隔二十步便擺放着暖爐,透過描金镂刻的花紋,暖爐裏的火苗正興奮的跳躍着。就像是此刻殿中那張拉着層層帷幔的紅木大床上發出的聲音一樣。
縱使再結實,做工再考究的床闆,也經不住床上的人,幾近瘋狂的折騰。
一陣暖風微微輕撫起一條帷幔,透過帷幔的縫隙,幾具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因爲身體嚴絲合縫的緊貼,根本也看不出幾男幾女。隻聽得床上男男女女混合在一起的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呻吟。
過了不知道多久,床上的動靜突然越來越大,女人的哭嚎,男人的嘶吼混雜在一起,那紅木大床似乎也隻能苦苦的支撐,發出沙啞嘎吱嘎吱的聲音。
屋中的炭火像是感應到房中主人的情緒,也随着聲音歡快的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随着男人聲聲嘶吼,大床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一名隻披着一件完全透明薄紗的年輕女子,從床上下來,拉開了窗幔。一股靡靡之氣從窗幔裏湧了出來。
“大哥,我聽說那個賤種今天回京了?”一個身材清瘦,膚色雪白,長發如墨披在雙肩的男子,從兩個雪白豐滿光溜溜的女子身坐了起來。他剛一坐起身,立刻有體貼的美妾給他拿來靠枕,然他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床上。
“他會來又怎樣?四弟難道還怕了那賤種不成?”
天朝四皇子,東宮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君青岚嗤笑,“怎麽會!我隻是好奇這一年他做了什麽。”
“他做什麽都沒用,他中了幽谷的腐骨散,就算是活着回來,那毒估計也就是暫時被壓制,那賤種活不了幾年。”大手的主人似乎玩膩了身邊的女人,長腿一踹,将剛剛還在翻雲覆雨的女子一腳踹開,又一個美妾自動的填補了剛剛那女子的位置。說話這人真是天朝太子君青昱。
“也是,大哥要不不出手,要出手怎麽會有漏網之魚。第一次那賤女人代替他受死,也算他命大,我可不信他還能再逃一劫。”君青岚陰戾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一張面容姣好的俊顔驟然陰森。
“四弟,我和你說,毒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一個虎背熊腰,皮色如康的健壯的男人緩緩的坐了起來,立刻有美姬給君青昱拿來衣裳披在那滿是肌肉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