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胡說八道啊。我本來就不認識你爹。隻要師兄高興,殺誰都可以。我支持。”說完,玖月将手裏的木盒再一次遞給慕容铮,“這個半粒就足夠殺十頭大象。你真的不要?”
慕容铮立刻将木盒推開,“你還是自己留着玩吧。我慕容铮不用這種手段殺人。”
玖月撇撇嘴,這可是她一年,從初七腿上放出來的毒血提煉後再加工的。這小藥丸可比單一的腐骨散還要毒上十倍。她本來就沒想到,師兄提前來了。正好解藥也沒配出來。既然師兄不要,那她就慢慢的研究怎麽解她自己做出來的毒藥。
兩人談話間,便有病人上門求診,玖月給病人看完病,寫好藥方,習慣性的喊了聲,“初七,收錢。”
一直在邊上安安靜靜坐着看着玖月問診的慕容铮微笑道:“你看你,表現的如何嫌棄他,其實呢?”
玖月腦子大約停滞了一秒鍾,這才反應過來對慕容铮道,“并不代表什麽,隻是習慣。”
因爲白天初七那一檔子事的關系,許多看病的人此時才排着隊的來。
平日裏都是初七幫忙,今天隻玖月一人,顯得格外忙碌。慕容铮先是坐着看了一會,然後站到玖月旁邊,幫她一起看,玖月搬了個凳子讓慕容铮就坐在自己身邊,兩個人一起忙活,在診斷上玖月有不确定的地方,隻要轉個頭便能得到慕容铮的意見。而慕容铮至少有兩年的時間沒有看過病人,但是從接過玖月甩給他的第一個病人開始,他似乎忘記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和師傅師妹行醫學醫的日子裏。
玖月側眸看師兄俊逸的臉龐早就沒了習慣性的微笑,回歸了許久前始終嚴肅認真的臉龐,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師兄,你說師傅這會在哪?”話問出去半晌沒收到答複。
慕容铮結束了手裏一個病人的問診,細緻的開了方子,這才回答玖月,“師傅此時應該在焉支山附近。”
玖月笑了,“師傅說,春天草原上的羊崽子最鮮美,難不成他真去蹲守,等春天了。”
“不是,他想去山上抓幾隻隼養着玩。”
玖月怔了怔,發生感慨,“老頑童。”
慕容铮點頭,“這個詞新鮮。不過确實和師傅很配。”
轉眼間到了掌燈時分,忙了一天,玖月這才腹中空空,剛張口想喊初七做飯。腦子突然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爲什麽,居然心裏居然覺得有些空。
慕容铮則是習慣性的收拾好醫案上的筆墨紙硯,看着玖月若有所思,問,“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再下碗面吃。我可沒初七那麽能幹。”
玖月說,“總提他幹嘛,我還是最愛師兄的手藝。”
慕容铮笑着去了廚房忙活。玖月則掌燈,收拾好醫館正準備關門。
一黑衣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大門口,玖月無意擡頭正好看見,吓了一跳,那人二話不說,将一個食盒遞給玖月,“主子吩咐,一天三頓,一頓不能少。都是按照主子臨走前手書好的菜單專門找廚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