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有沒有資格屬于我,這不關你的事。别以爲沾着一個師兄的名分說話底氣就比我高多少。玖月是我的,你要有非分之想,我也隻能把你滅了。”初七霸道開言。
慕容铮繼續微笑:“不好意思,我隻能提醒你一直以來,你口中非分之想的人似乎是你自己。”
玖月翹着二郎腿,雙手支下颚,眼睛裏不帶任何情緒看着初七。
初七看着玖月的眼神,知道隻是她要生氣的前兆,想想反正自己該說的話也說夠了,也沒必要和市井婦人一樣在這裏鬥嘴。他隻是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師兄竟然如此看重玖月。
玖月怎麽可能是這個人的師妹?這兩個人又拜誰爲師學了什麽?難道是醫術?難道他也會醫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來他是該花些時間好好了解一下這位“師兄”了。
想到這,初七那波光潋滟的眸子突然含了笑意對玖月微笑,轉身拿着鍋鏟和鍋蓋衣袂翩翩又回了廚房。
“玉大人,幹點正事吧。”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從廚房飄來。像是一道閃電,将一直混沌着的玉謙驚醒了過來。是啊,他被殿下拖來是做什麽?
“你你你,你一個北燕人,單槍匹馬,一個人穿過賀蘭人的地盤,又二十天就能從邊塞跑到雲州,本官覺得你的話所言不實。”玉謙正襟危坐,正氣凜然,眼睛盯着慕容铮。
慕容铮道:“可是我說的句句事實。單槍匹馬,穿過賀蘭人的封鎖,隻能證明在下武藝還行還行。二十天到達雲州,隻能證明我的馬夠快。這能說明什麽?”
“本官懷疑你是賀蘭人的奸細。”玉謙道。
玖月的柳眉微微蹙起,慕容铮的卻突然笑了,清風朗月,燦若朝陽,“我可以向大人保證,我就算是奸細,也絕對不是賀蘭人的奸細。”
玉謙拍了桌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管你是何方奸細,先随本官去府衙裏慢慢招來。來人……”
“夠了!”玖月猛然站起,一腳踢翻了坐着的椅子,對着飄來烤肉香的廚房喝道:“初七,我師兄鬥不過你,我也惹不起你。這個醫館以後就是你的。你想拆了,想燒了都随你。”
說罷又對着慕容铮略表歉意說:“師兄,我沒想到了收留了一直白眼狼。讓你受委屈了。”
慕容铮笑着微微搖頭,“師妹你何必這樣,玉大人隻是請我去喝茶,并無他意。我去去就回。正好初七不是給你做了烤鹿肉,估計你還沒吃完,我已經回來了。”
玉謙眼中的慕容铮,其實一點也不讨厭,反而是他很欣賞的一種人。溫和,低調,沉穩。雖然一看也是貴氣超凡,但是行事說話,不見一絲一毫的張揚。
比起那個把他拖來的六殿下,可是讨人喜歡多了。
但是,這是在天朝,是六殿下說了算的地方,他能怎樣,六殿下說這個人行蹤可以,像是奸細,那他就得老老實實的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