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你還是收回去。”
“那這一年,我的診金?”
“你不是皇子嗎?你不應該有的是錢嗎?等你回去了,讓人給我拿五十兩金子來就行了。”
“爲什麽隻要五十兩?我的命隻值五十兩金子?”
“隻要?看來我要少了。那好吧,那就給一百兩金子。再多我也不要。沒地方藏。”
“我回去給你多弄點寶貝來,方便你藏起來。也方便你帶着走,可好?”
玖月的烏黑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這個——可以。”
話說到這份上,似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玖月将玉牌放在桌上,轉身便要走,可是突然就被一雙手環在了腰間。一個溫熱的身體貼在了她的後背。身後的人也不說話,就這麽默默地環着她。
她先是一愣,随即便用手去推,但是發現那人的臂彎像是鐵鉗子,哪裏掙脫地開。
“松手”,她的語氣裏已經含着愠怒。
後面的人依舊安安靜靜。這是一種無聲的堅持。
玖月冷着臉道:“看來最近你是過的太好了,活的有些膩歪了。”
身後的初七的聲音帶着溫柔的沙啞,“我知道,如果你想殺我有一百一萬種辦法。”
“你既知道還不放手?”
“就不放。”初七環住玖月的手臂一個力道,将玖月翻轉了過來,他将自己的臉埋在玖月小腹的位置,像是孩子氣的任性,“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你也就是說說。”
“是嗎?”玖月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你。”
玖月的手快如閃電,隻見兩道細微的寒光朝着初七頭頂的死穴射了過去。
一直安靜的屋頂也是突然,有了瓦片互相摩擦發出的響聲。
而此時的初七也僅僅隻是側了個臉,那兩道寒光便擦着初七臉頰飛了出去。初七并沒有首先看玖月,而是仰頭看了屋頂,露出鄙夷的眼神道:“都給我滾。”
屋頂那悉悉索索聲音瞬間消失,整個屋子再一次陷入安靜。
剛剛還是一副傲氣凜然模樣的初七,當目光轉向玖月時立刻變成了讨好和安慰,他的臉雖然在微笑,但是手卻再一次用力,将玖月拽着坐下,就坐在他身邊,當然他的雙臂依舊和鐵鉗子一樣,箍在玖月那纖細無骨的腰上,“我給你做了一年的飯,我若是突然走了。你吃不到我的手藝,會不會想我?”
玖月一雙冰涼的眸子瞪着初七,“我自己活了十幾年,并沒有把自己餓死。。”
初七搖了搖頭,“你是餓不自己。成天吃清湯挂面,饅頭鹹菜,怪不得長成這樣。你看我來了以後——”說着他松開一隻手,撫了撫玖月粉嘟嘟的臉頰,“你看,小臉終于有點肉了。”
玖月一臉嫌棄,搖了搖頭,想把貼在自己臉頰上那讨厭的手掌給甩掉。但是無論她怎麽搖,溫暖的手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貼着她。
“别再搖了,回頭把自己搖暈了,别怪我辣手摧花。早就和你說了,天下的男人都是狼。尤其是在我這,我可是一頭餓了好久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