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半夜裏,玖月聽見自己屋頂上的瓦片碎了幾塊。
初七多飯菜的食材越來越“豪”。
醫館周圍平日裏總有不看病的人,在門口轉來轉去。
玖月繼續裝着無知無識。初七繼續沉醉于自己的角色扮演。
似乎一切照舊,沒什麽不一樣。如果非要在這最近一個月裏找出一件特殊的事,那估計就是一支從雲州回京城的車隊,突然在官道上失蹤了。過了大概半個月,官道上又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一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主子,一個被砍斷了雙手的護衛。因爲出事的地方已遠離了雲州,自然和雲州府扯不上半點關系。最後當地官府查出來的結果,也就是這支車隊比較倒黴,遇到了當地的土匪路霸。能留下主仆二人的小命已上天開恩。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畢竟死的殘的都是下人。誰又會真的去查些什麽。
這事由玉謙告訴玖月,玖月也就是個簡簡單單,面無表情,慢悠悠的“哦……”
眼瞅着天氣進入臘月,這一日初七習慣性的自己燒好了藥浴,将腿泡進去。沒過多久,玖月便提着藥箱來了,初七笑着将自己的腿擦幹,把自己那修長筆直的腿伸到玖月跟前。
玖月也不介意,找了椅子坐下,将初七的腿架到自己腿上,然後開始按摩穴位。按了一會,又取了銀針,将初七的腿紮成刺猬。
漸漸的初七透過皮膚看見自己的小腿上有些經脈從青色變成了黑色。玖月取了一把特制小刀,樣子像是縮小了數倍的刀片,寒光閃閃鋒利無比。她将這些變黑經脈切開,黑色濃稠的血液從這些經脈中緩緩流出。
初七運功,将全身氣息往小腿上運行。黑色的血液越湧越多。不一會就接了小半盆。
這樣的治療方法,兩人已經配合已經相當默契。所以治療過程中,兩人一句話也沒有。
随着初七運功結束,小腿上留出的黑血也漸漸變成鮮紅。
玖月迅速将銀針收針,給初七包紮好傷口。将毒血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可是用錢都買不來稀罕寶貝。
玖月收拾完,對初七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治療。我會給你配足夠的藥丸。再吃個三四年,你這毒就算是徹底清除幹淨了。”
“你這真的是在趕我走了。連我三四年的要用的藥你都準備好了。”初七臉上的笑雖是暖的,但是話卻是極冷。
玖月問,“難道我不趕你,你就不走了?”
初七搖頭,“至少也要等你真的離不開我,等我娶了你。再說。”
“你放心,不會有那天的。”
“我想過,帶你一起走。”
“謝謝。我隻能說你想多了。”
初七揚起薄唇,“是啊,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讓你做不願意的事,你肯定要恨我。你如果恨我,我就會更恨我自己。”
“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聰明人。”說着,玖月從懷裏拿出一枚紫翡平安牌遞給初七。“它的價值應該不完全隻是塊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