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有些失神點了點頭,語速慢了下來,有些悠長,“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這句話說完,屋子裏便安靜了下來。
玉謙看着玖月若有所思,君子如玉,溫潤通透,他當然知道别人沉思的時候不便打攪。于是他就安安靜靜坐在了玖月的對面,目光清濯,看着玖月。
這是一張平凡的小臉,臉上還有幾粒小小的雀斑。但是就是有一種魔力,能輕而易舉的讓人親近她,輕而易舉的放下戒備,。
府中衙役,各個都是人精,難纏的貨色。但是到了玖月面前,一個比一個老實一個比一個乖巧。
想着别人,自己又何嘗不是?
“六殿下——和你?”
相比玉謙的目光閃躲,欲言又止外,玖月的眸子卻是一片清亮,“我和他沒任何關系。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玉謙臉上保持這平靜,微微點了頭。心裏确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
他平靜的說,“我派個人送你回去。殿下在書房等我。”
“不用了,熟門熟路的送什麽?”玖月背起藥箱便走了。玉謙不放心,還是派了一人相送。
這邊送走玖月,那邊玉謙又急忙趕到自己的書房。隻見初七端坐書案前,簌簌落筆,正在寫些什麽。
看見他來了,初七這才放下筆。
玉謙怎麽也沒想到,初七開口問他的一句話,并不是什麽國家大事,或者京中宮中動向。
初七目光清寒睥睨着看向書案前站着人,“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
一句話就把玉謙剛剛心中的竊喜徹底滅了。他還能說什麽,隻能一個勁的說,“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對玖月姑娘隻是友,絕無其他不該的想法。”
初七繼續睥睨着目光,盯着玉謙,微颔首道:“你能這麽想最好。看樣子,你們認識有些年頭了。”
“回殿下,是。下官在雲州上任就認識玖月姑娘了。”
“怎麽認識的?她一個女大夫,你是朝廷五品命官。你們怎麽會認識?我看你們倆關系似乎還不錯。連怡紅樓的掌櫃都知道你們倆關系好。今日我可是親眼所見,你堂堂五品知州居然會在府邸門口親自等她。你不覺得有些問題?”
随着初七這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像是數把飛刀一般的抛過來,玉謙隻覺得後背冒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幹脆直接給初七跪下,“殿下,玖月姑娘對下官又救母之恩。城中所有大夫束手無策,玖月姑娘來了,藥到病除。我真是把玖月姑娘當恩人。并無其他。”
初七的右手有意無意的搭在書案上,手指有順序的敲着書案,哒哒哒,哒哒哒。一雙鳳目一直審視一臉欲哭無淚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