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裏知道,這種對于他來說,像是偷來的沒心沒肺的日子,不能永遠這麽活下去。
正如剛剛玖月所說,他的家不在雲州,不在妙手堂。他始終是要走的。他心中也隐隐的知道,離這一天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今日露了身手,她便無法再留他。雖然他不确定,她是否能應付那個難纏的秦爺。但是他既然在,又怎麽可能爲了隐藏自己,将她往外推。
兩個一冷一熱的身體,糾纏之際,突聽樓下傳來粗魯野蠻的撞門聲。
初七心底覺得掃興,一個分神竟然被身子下那小小的身體,猛然推開他的掌控。隻見玖月像是一條滑溜的魚兒從掙紮出來的縫隙中,竟然滑溜了出來。
初七那肯罷手,一把拽住玖月的腳踝,玖月一個踹腳,初七死抓住不放,竟讓初七拽下了玖月的布襪。一個如雪似玉一般的小腳被初七拿住。
初七哪裏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讓他能握住玖月的蓮足。手中第一次感受着沒有任何阻礙,肌膚與肌膚之間傳遞過來的溫度,感受着那蓮足柔滑細嫩的肌膚。他頓時覺得身體中伸出一股猛烈的火,這火從他的四肢百骸,一直狂湧到他的小腹。他低下了頭,不再看玖月。
而玖月還在掙紮,她并不十分理解,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蓮足代表什麽。所以她根本無知無覺的繼續用她那隻光着的腳不停的踹那個精蟲上腦的妖孽。
“停停停!”初七的聲音像是猛獸的低吼。
玖月一愣,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剛剛的聲音,是不是眼前這個無賴加流氓發出來的。
“什麽?”她以爲她聽錯了,但是人确實安靜了下來。
初七仰起了臉,但是手依舊不松開那婉如世間最精緻玉雕般的小蓮足。
玖月看見初七的臉,也是一驚。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她看過許多次,早就見怪不怪。但是現在這樣,一張臉寫滿了春色,唇色如櫻,臉頰如桃,那琉璃般的眸子裏流露出的灼灼熱浪,讓她發憷。
她明白,這是雄性動物真正的發情。她怔了怔,忙拉了裙子把腳蓋住。
初七修長的手掌,緩緩地松開了玖月的腳踝,默默的調整了自己呼吸。眼中冒着火看着玖月,硬生生的将體内那把無名火往下壓。
玖月則挑了挑眉梢,“其實你也不用這麽辛苦。”
初七的眼睛亮了亮,哀怨的嘴角立馬揚了起來。
“我下樓開門,你就在樓上,把自己解決好了再下來。”
“啊?”初七用半哀半怨的口氣說,“我自己怎麽解決?”
玖月瞟了一眼初七那高高支起的小帳篷,一臉嫌棄,穿了鞋子,對樓下大喊,“别拍了,再拍,人死了我也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