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惱怒,另外一隻手直接朝着初七那張妖孽一般的臉頰抽了上去。初七臉一側,輕巧避過玖月怒意十足的一巴掌。
初七含情脈脈,眼神裏似乎帶着哀求,“那天晚上,我的清白之身都被你毀了。你就這麽不負責任成天想我走?”
玖月見雙手被控,擡腿狠狠踢向初七大腿内側。初七大喊,“死女人,你把我踢壞了,想一輩子守活寡嗎?”
玖月冷笑,“不要臉的我見得多了,你這麽不要臉的我還第一次見。”
正當玖月腳尖踢過來的刹那,初七雙腿直接夾住玖月的腳尖,玖月無法保持平衡,眼瞅着就要摔倒。
而這似乎正是初七等待已久的。他似乎順理成章的一隻手摟住玖月的纖腰,一隻控制住了玖月的兩隻手,所以當玖月倒下,正好倒在初七的懷裏。而初七看着懷中人兒那張平凡無奇,臉頰還長着幾粒雀斑的小臉蛋,看着這雙完全不配的眼睛。
這雙眼睛很美。美的與這張平凡的面孔,完全格格不入。長長的睫毛猶如一把精美的扇子,眸子裏烏黑的眼珠,時而明亮如星,時而幽寒無底。這一年裏,他從未從這雙眼睛裏看見過屬于正常人的情感。
她是個财迷,一個冷漠的醫術高明到極緻的财迷。
他不明白,一個如她這樣的十七八歲的女子,從哪學來的這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也不知道她要賺那麽多錢具體做什麽。
一年了,她對于他來說依舊是一張白紙。
“放開我。”玖月目中含着冰霜。
初七嘴角噙着笑,“爲了你這句話,我吃了多少虧。我今日橫豎是要死一次,橫豎你也要趕我走了,索性豁出去了。”
說罷,一張溫暖的唇印上了玖月的唇。玖月氣的在初七懷中掙紮。怎奈這個身體始終還是個瘦小的女子,被初七掌控的死死。
這是初七第一次真正品嘗到玖月的香甜。以往,他最多隻是個偷香的賊。乘其不備,攻而逃之。
而今天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也可能真是玖月也感覺到了什麽,才會說出剛剛那番話來。
他深情忘我的厮磨着冰涼中帶着香甜的唇瓣。并帶着視死如歸的勇氣,順利的攻城略地。
唇太香甜,身體柔軟的像是沒有骨頭。那從每一個毛孔透露出的幽香讓他徹底迷醉。
可是與她朝夕相處了一年,他卻完全被這女子完全迷住,完全沉迷在她那雙永遠冰封寒澈靈魂的眼神中。
她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他也給了足夠的報酬。
她對他說,他的腿傷很重。其實當時他想說,他真不介意瘸了。當時的他隻想着殺回去報仇。但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鬼迷了心竅,他竟留了下來,這一留就是一年。被這個死女人當騾子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