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兔籠,養兔子的地方準備好。”林南峰說,“兔子可以随時抓。”
徐國軍連連點頭,把這事給記下來。
“除了養兔子,俺還有一個想法。”夏海棠又說道,“可以讓村裏二三十歲的姑娘媳婦跟着俺做衣服。
她們各個都心靈手巧,勤快愛美的,讓她們來養兔子就有些浪費人力了。”
“做衣服?”徐國軍驚地瞪大眼睛,“這做完了,好賣嗎?”
在徐國軍眼裏,做的衣服就是他們鄉下人穿的衣服,肥寬大,還土裏土氣的,賣給城裏人,人家也不要啊。
鄉下人不買衣服,都自個做。
“海棠,你不會是想做那個啥吧?”薛梅也在旁邊聽着呢,一聽夏海棠的意思,還以爲她要做胸罩賣。
因爲前兩天,李翠萍剛剛在這裏跟着夏海棠做了一個胸罩,美美地穿上了。
昨個李翠萍又過來了,說是她的小姐妹也想要胸罩,想跟着一塊學怎麽做。
“那個啥是個啥啊?”徐國軍摸不着頭腦地問。
“女人家的事,你個老爺們少過問。”薛梅瞪眼。
徐國軍被怼的莫名其妙,剛才不是再說衣服嘛,怎麽就是女人家的事了,他們男人也穿衣服的。
“不光是那個。”夏海棠笑着說,“什麽衣服都可以做,等快冬天了,也可以織毛衣,圍巾,手套來賣。”
薛梅說的不錯,确實是李翠萍想要胸罩,做胸罩一事,讓夏海棠想着不如組織村子裏的姑娘小媳婦們做服裝,慢慢地辦個服裝廠。
原主有裁衣縫衣服還有繡花的技能,現在她也會了。
而且,她翻她的空間時發現裏面還有不少服裝設計的書,也不知道何時裝進來的。
現在倒也能用得着了。
因爲買衣服太貴了,現在都是自個做衣服,村裏的姑娘媳婦們也都會做針線活,所以,這縫衣服的技能是有的。
至于進貨的渠道,可以從鎮上的紡織廠下手,大娘李香蓉是熟人,又在紡織廠幹過,也可以從中搭橋牽線。
賣貨的渠道嘛,是走正規的,還是走地下黑市,夏海棠還沒考慮好,這也取決于做的服裝的多少。
如今手頭沒縫紉機,隻靠手工來做,那速度必然慢,做的也少,或許可以先從黑市上賣一賣。
等服裝廠正是辦起來了,再考慮銷售渠道的事情。
要辦廠,找地方找人都不難,買縫紉機是一大難題。
現在的縫紉機不光貴,還要工業票,沒渠道沒人脈,靠她自己頂天能買到一兩台。
她想辦廠子,前期至少也要十幾台,這份錢,她賣些黃金就能有了,可這麽簡單粗暴的湊錢,就要找理由。
從明面上走賬的話,就是積攢賣菜的錢來買縫紉機。
夏海棠還沒想好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辦廠的事,還是要再放放。
不過,衣服可以先做起來!
徐國軍不懂做衣服的事情,他沒問夏海棠,而是問林南峰,
“南峰,你覺得咋樣?衣服能做不?好賣不?能賺錢不?”
“聽棠棠的,做衣服會比種菜賺錢。”林南峰說。
徐國軍一聽這話,再次興奮地一拍大腿,“行,那就幹!”
俺滴天哪!
比種菜還賺錢,那還等啥啊,幹起來!
今晚上就開會,将村裏的人分分工,種菜的種菜,養兔子的養兔子,做衣服的做衣服。
反正不管幹啥,聽林南峰夫婦的,都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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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開會,不過一星期的時間,可小荷村的人精神面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以前是馱着背,縮着脖子,雙目無神,整天聚在一起就抱怨窮窮窮,幹活也不賣力氣。
現在昂首挺胸,走路帶風,雙眼放光,就愛盯着菜地的菜看.
一聊天那就是今天的菜咋樣了啥時候能賣啊,幹活更别提多下勁了!
而且,大家對開會的态度也徹底的改變了。
以前不愛開會,覺得一準沒好事,可現在,一聽開會,就忍不住往好處想。
“俺覺得這次是要分糧食了,昨個麥子可都曬好裝袋子送糧倉了,也該給咱分了。”
“俺覺得不是,要是分糧,鐵定就明說了,一定是有其他好事。”
“嘿,說不定是壞事呢,會不會是肥料不夠了?”
“還可能是公社領導發現老支書和隊長騙他們了,要把峰哥帶走,研究他呢!”
“你個烏鴉嘴,别說這不吉利的!趕緊呸呸呸,呸掉!”
“……呸呸呸!”
……
大家等待會議開始之前,便忍不住地開始了各種猜測。
不過,千想萬想,他們都沒想到,不是分糧,不是壞事,而是又能帶着他們賺錢的大好事!
兔毛一斤三十,居然這麽值錢,他們以前都不知道!
養兔子不比養豬簡單啊,兔子吃的那麽少,好照料,一年還可以剪四次毛,賣四次錢。
這麽好的事情,他們自然樂意幹了!
啥?這養兔子的活就隻讓老娘們,老太太們。
那也挺好的,免得他們老娘在家閑着沒事,老是唠叨人,忙點好,還能賺錢。
聽完養兔子的賺錢路子,再一聽還有做衣服的活,村裏人就更高興了。
誰家女人不在家裏縫縫補補的,要是通過縫縫針就能賺錢,她們可太樂意了!
恨不能現在就開始幹。
這做衣服的事情,主要是夏海棠負責,自然是由她來講話。
她也沒給大家畫大餅,隻是簡單說了說她關于服裝廠的構想,還有到時候怎麽給大家發錢。
最後,則是讓她們來她這裏登記,說說自己擅長什麽。
哪怕隻是這樣,也讓李翠萍她們很激動很激動了。
因爲夏海棠說了,隻要衣服賣出去,就立馬發錢,不像隊裏的工分那樣,一年到頭就發個兩回。
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太相信夏海棠的本事了,這衣服一件都沒做呢,大家都已經開始幻想衣服賣出去分錢的事了。
一個個激動地面紅耳赤的,追問夏海棠啥時候開始做衣服。
“先不急,俺先進一些布匹和針線回來,等準備好了,就開始做。”夏海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