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拂塵會有辦法把捆仙繩給弄斷。
這不是開玩笑,這可是天界的捆仙繩,多少神仙都是敗在捆仙繩下的?
可如今,居然對他起不了一絲的作用,這個認知将他們給吓了個半死,甚至根本就不敢去想,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拂塵并沒有理會季老有多麽的驚訝,他也覺得并沒有必要告訴他,捆仙繩其實不是他弄斷的。
但是,他覺得他沒有必要知道,又何必告訴他呢?
拂塵直接走到了季老的在前,伸手直接将他的領子給看了起來,提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臉冷意地望着他,“老頭,剛剛不是很嚣張嗎?現在一句話都不知道說了?”
季老的身高都不到拂塵的胸口過,被他這麽拎着,他的腳都夠不着地面。
雙腳在那兒撲騰了好幾下之後,見是真的沒有辦法夠着,這才死了心。
但是他這麽被人拎着,再加上身上本來就痛,這麽一來,他根本是連動都動不了,那個樣子,别提有多麽的滑稽。
拂塵直接拎着他走到了一邊,拿着原本他打算喂進他嘴裏的那碗,對着季老道:“老頭,你不是很想讓老子喝嗎?那麽老子也讓你嘗嘗看,這東西的味道。”
言罷,拂塵直接将藥遞到了季老的嘴邊,打算強迫着他把那些藥給喝下。
“拂塵師傅,等等。”百裏傾安突然從草叢裏站了起來。
趕緊地跑了過來,拂塵聽到百裏傾安的聲音,這才沒有着急地把藥碗裏的藥湯,給灌到季老的嘴裏。
“老頭,解藥。”百裏傾安看着季老,對于這個快死的老頭,十分的讨厭,特别是昨夜,他居然騙他們。
百裏傾安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騙他,而這個季老卻騙了她,甚至還傷了洛堪和莫棋,若是再不給他們服下解藥的話,隻怕莫棋他們就都得沒救了,所以他才沒有讓季老把這碗喝掉,他一旦喝了這碗藥,那麽他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救莫棋他們。
“沒有!”季老直接撇開了頭。
百裏傾安微微皺起眉心,對于季老有些不滿,這老頭雖然很硬氣,但卻讓人很不喜。
“沒有是吧!”百裏傾安的手裏一直都拿着符箓,季老當說沒有的時候,百裏傾安直接伸手,大力的拍了下來。
“啊……”季老直接疼得大叫了起來。
“我讓你不說。”百裏傾安說完,又是對着手上的符箓大力一拍,季老又是痛得大叫。
這下,季老算是明白,到底是誰在背地上整他了,看着百裏傾安手裏的符箓,隻怕是百裏傾安使用了什麽邪術,才會使得他這麽的痛苦。
但若是把解藥交給百裏傾安的話,那麽他想活嗎?
“這嘴真是有夠硬的,南宮,給我一把剪刀。”百裏傾安對着南宮觞道。
南宮觞應了一聲拿出了一把剪刀,交到了百裏傾安手裏,百裏傾安回首看着南宮觞,很是頭疼地問道:“你說,我是先剪哪兒呢?你說我一根根的手指頭剪好不好?”
百裏傾安這話是在問季老的,當季老聽到的時候,吓得臉色蒼白,他自然是知道,百裏傾安手裏的那張看上去隻是一張紙一樣的東西,是一種很邪門的東西,此時她手裏的符箓,就相當是也的身體一樣,隻要百裏傾安稍稍那麽一動手,隻怕他就真的沒命了。
這上女人真是可怕,拿着剪刀無論從哪兒剪下去,都會讓他沒命。
“剪手指吧,都說十指連手,一根根的剪,讓他多痛幾次。”南宮觞很淡定地說道。
百裏傾安聞言,非常贊同地點點頭,“此計甚好。”
南宮觞也是覺得好,不然的話,她才不願意拿出來說呢。
然後,聽到他們倆人這麽說的時候,可把季老給吓慘了,雙眼慘白地望着他們倆人。
他終于明白他們爲何會在一起了,主要是他們是夫妻,隻有他們這樣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甚至可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老知道,他就算是活了這麽大半輩子,都不敢像百裏傾安他們一樣,這麽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他們真是太狠了。
一根根有手指剪下來,光是想着,就已經痛得足以讓人昏死過去,然而他們倆似乎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樣子。
百裏傾安看到他那慘白的臉色,越發得意,手裏拿着剪刀,張張合合的,剪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光是聽着那聲時,季老的全身就已經開始冒着冷汗,季老就是連想都已經不敢再去想,甚至去看百裏傾安一眼,都不敢再去看,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個女人很狠,比起他的主子還要的狠,難怪自己的主子會次次在百裏傾安的手裏慘敗。
主子雖然足夠的狠,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懂得去做,所以才會如此不如百裏傾安。
“拂塵師傅,你說哪根拇指開始剪呢?哪根手指最連心啊?”百裏傾安依然是表現得一臉頭疼的樣子,似乎怎麽都做不下這個決定一樣。
然而,大家在看着百裏傾安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感覺到害怕,反倒是覺得百裏傾安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當然,會這麽想的,也就隻有南宮觞和拂塵兩人,其餘的人都是以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百裏傾安。
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怪物一樣,但是百裏傾安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她感覺自己這麽做,似乎也沒有怎麽樣,而且這也已經算是客氣了。
跟季老他們一比起來,他們這麽做,可真是什麽都不算。
他們爲了一己之私,可是害死了整個村子裏的人,而且還是那麽的多。
“從左到右的剪刀,我記得你的空間裏鹽,不如等剪了之後,再給他灑點兒的鹽?”拂塵挑眉,看着百裏傾安道。
百裏傾安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拂塵真是太上道了。
随後,便直接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小碗的鹽,直接抓了一把糊在了季老的嘴上,問道:“怎麽樣?夠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