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和晨晨喜歡蕭绾意,也便吵着嚷着要跟着一起去,百裏傾安并沒有阻止,反倒是帶着他們倆一并去了。
上官如菡與她一直都是好朋友,上官如菡也就一起去了。
浮塵閣,是百裏府靠南的一個單獨院子,院子的周邊種着滿滿的毛金竹,想要到達浮塵閣就必須要經過毛金竹。
百裏塵喜靜,通往浮塵閣的路,其實也是有些機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
百裏傾安這五年裏,早就已經把這兒摸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哪個地方有機關,哪個地方是關機關的地方,她可是比誰都清楚。
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已經到了浮塵閣。
浮塵閣裏的下人并不多,隻有一個丫鬟舒錦、一個十三歲的小童舒航,另外還有一個老媽子,浮塵閣裏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們仨人來處理。
所以當百裏傾安來時,三人對着百裏傾安行了一禮,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百裏傾安讓舒錦帶着她去蕭绾意的房間,遠遠的就見蕭绾意坐在一個亭子裏看書,身上披着一件禦寒的大氅,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百裏塵坐在她對面不遠的地方,石桌上擺着算盤、賬本、毛筆,手快速地在算盤上算着,臉色黑黑的,相當難看。
然而,蕭绾意卻時不時擡首看看他,見他臉色很難看,又馬上低下頭,不敢再去看,生怕被他罵似的。
百裏傾安歎了口氣,蕭绾意就算是忘記了過去,在面對百裏塵的時候,她依然還是這麽卑微,百裏傾安爲何突然覺得,蕭绾意依然愛得卑微。
若是她找到蕭绾意,一定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跟百裏塵見面,那麽蕭绾意也就不會愛得這麽卑微了,隻是這一切不是她說了算,老天最終還是安排這兩人見面了。
“爺!”路寒回來,就見蕭绾意和百裏塵在亭子裏坐着。
“路大哥。”蕭绾意對着路寒露出一個甜甜地笑,顯然和路寒的關系不錯。
百裏塵擡首,看到這一幕時,雙眼微微眯起,隻是眨眼間恢複正常,低頭做事。
百裏傾安他們離得太遠,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她微微歎口氣,走向他們,低低地喚了聲,“大哥。”
百裏塵聞聲擡頭,就見本該在曜城的百裏傾安,此時突然出現在這兒,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回來啦!”百裏塵淡淡開口,言罷便又低頭去算賬。
百裏傾安翻了個白眼,看着蕭绾意的時候,露出柔柔地笑意,蕭绾意見到她時,也是微微一笑,很是溫柔。
但是眼中的那抹陌生,卻是無法替代的。
百裏塵突然起身,收拾起東西,蕭绾意連忙起身,有些慌,弱弱地喚了句,“塵,塵哥……”
百裏塵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擡道看着蕭绾意,命令似地吼道,“叫我百裏塵。”
蕭绾意突然被他這麽一吼,吓得身子輕輕一顫,身子也跟着後退了一步,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百裏傾安當下怒了,直接沖着百裏塵吼道,“大哥,你吼什麽吼,都吓着绾意了。”
百裏傾安直接跑到蕭绾意的身邊,伸手摟着她輕輕顫抖的身子,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她。
“我,我沒事!”蕭绾意低下頭,弱弱地說了句。
百裏塵隻是看了一眼,徑直轉身離開,百裏傾安在後面死死地瞪着百裏塵,恨不得把他看穿,看看他的心裏到底裝着得都是些什麽東西?對姑娘家這麽兇。
“绾意,你别怕他,他就這個樣子。”百裏傾安幫她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氅,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蕭绾意比起以前更加膽小,興許是時不時被百裏塵給吓一吓得關系,當百裏傾安在她的身邊坐下時,蕭绾意身子往另一邊,稍稍地挪了點兒。
怕怕地擡頭看了百裏傾安一眼,問道:“我,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她隻是覺得百裏傾安有些熟悉。
“绾意,你認得我?”百裏傾安有些激動。
蕭绾意卻是搖搖頭。
百裏傾安有些失落,不過馬上又擡起頭,道:“沒關系,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蕭绾意隻是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三人坐在那兒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蕭绾意隻是讓他們到浮塵閣的門口,就沒有再多走一步,似乎很害怕離開浮塵閣。
百裏傾安他們出來的時候,也隻是稍稍地歎了口氣,覺得好真的是受到了傷害了,不然不該如此,百裏塵這個臭脾氣,也不曉得會不會好好地待她,百裏傾安還真是很擔擾。
畢竟現在她這個樣子,隻希望百裏塵少兇她一點兒才好。
百裏傾安帶着南宮觞回到自己做的院子,院子裏一切都沒有變,就是丫鬟也還是原先的那些丫鬟,隻是這次好回到這兒,院子裏多了一個人,也就是南宮觞。
朵朵和晨晨被百裏老夫人留下來了,說是太久沒有見到她們倆,一定要讓兩個小可愛跟她睡兩晚。
在百裏傾安和南宮觞打算回來時,百裏老夫人甚至跟好說了句,“再接再厲,争取早日生下第二胎。”
聽到這個的時候,百裏傾安的臉紅得要滴血。
隻是瞪了百裏老夫人一眼,就帶着南宮觞回來了。
“看來幹娘挺喜歡我。”進入屋裏,南宮觞自覺地坐到床上,一臉自戀的神情。
百裏傾安直接翻了個白眼,看了南宮觞一眼,道:“誰是你幹娘?”
他倒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害羞,居然都直接管百裏老夫人叫娘了,他們倆可還沒有成親,他這幹娘幹娘的叫得,可還真是很順口。
“我們都是夫妻了,你幹娘自然也是我的幹娘。”南宮觞把他不要臉的功夫,發揮到了極緻。
“呸……誰跟你是夫妻。”百裏傾安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到桌子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南宮觞從床上起身,直接走到百裏傾安的身邊,一把将百裏傾安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南宮觞略帶威脅道,“嗯?我們不是夫妻嗎?”
言罷,南宮觞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