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的心沒有軟下半分,她不殺王香盈,是最大的仁慈了。
方恒康原本還想說什麽,但接觸到百裏傾安冰冷的眼神時,方恒康閉嘴了。
百裏傾安看了王香盈一眼,王香盈爬到百裏傾安的身邊,抱住百裏傾安的腳,問道,“傾安,求求你放過赢心吧,一切都是二娘的錯,你要殺就殺二娘吧,赢心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不要再帶她走吧。”
王香盈很擔心,百裏傾安百方赢心帶走之後,方赢心就活不下來了。
更加擔心,她從此以後就再也見不着女兒了。
王香盈清楚,是她害了女兒,若不是她的話,方赢心不會想要殺掉百裏傾安,更不會想出那樣的計謀。
是她縱容,促使今天的事情發生。
是她的錯……
“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想保她,你拿什麽保她?”百裏傾安問道。
從地上撿起方赢心的軟劍,一步步地走向王香盈的身邊,一劍挑開王香盈左腳腳筯。
“啊……”王香盈發出一聲慘叫。
“娘……”方赢心也跟着大叫了起來,“方傾安,你不要傷害我娘,你想做什麽沖我來,都沖我來。”方赢心失聲痛哭,淚水落下,碰到臉上的傷口,痛得方赢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着王香盈受苦,她卻沒有辦法幫到母親,方赢心隻覺得自己好沒用。
對百裏傾安的恨,也就越來越濃。
“好一出感人的女兒救母的戲碼,隻可惜,沒有感動到我,你說怎麽辦?”百裏傾安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你好無情。”方赢心道。
“謝謝誇獎,不過我還得要好好的謝謝你們母女倆,是你們造就了我的無情。”對此,百裏傾安不以爲然,甚至還挺喜歡。
除了兒女,該讓她對他們好的人,對于其他人,百裏傾安從來都沒有将他們放在心上。
百裏傾安手中的軟劍,動了一下,随後就落在了王香盈另外一隻腳上,又是王香盈的痛叫聲,方赢心的求情。
方恒康自始至終站在一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知是他已經不知道該要說什麽?還是打算讓百裏傾安好好的發洩一番。
百裏傾安一連挑了王香盈的手腳筯,百裏傾安這才算滿意。
“紫蘇,還差多少?”百裏傾安問道。
“主子,全部找出來了,也隻有不到七成。”紫蘇将禮單交到百裏傾安的手裏,百裏傾安看大概地看了一下,看着王香盈道,“十家店面的房契,三塊地的地契,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王香盈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再争再搶也沒用,隻有讓春雨趕緊去取來,交還到百裏傾安的手裏。
她隻希望百裏傾安拿回這些東西之後,可以稍稍對她的女兒好一點兒,千萬别傷害方赢心太多。
百裏傾安看了一眼,還算滿意,至少王香盈現在沒有再藏着,沒有拿出來。
若是王香盈還打算再藏着的話,百裏傾安相信自己,一定不會對王香盈客氣,到時候王香盈就不要怪她,對方赢心不客氣了。
“就是加上這些,也還有隻八成,還有兩成的東西,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十萬金币,另外這幾年幾家店面的收入,想必也不少吧,賬本回去後我會細細地看,到時自是會列出名單給你們。到時準備好錢送來就成。”言罷,百裏傾安起身。
子苓和紫蘇上前,直接将倒地不起的方赢心拖了起來,半拉半拖地往外走。
完全不顧方赢心的衣服,在上磨破,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
百裏傾安今日收拾了王香盈,王香盈想必是不會有多麽的好過。
至于方赢心的話,百裏傾安還有别的用處,還不想除掉方赢心。
百裏傾安沒有再留在國公府,原以爲至少得要幾天才能解決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快就解決了。
她也算是滿載而歸,雖然母親的東西,還有不少沒拿回來。
她也知道拿不回來了,但她不想讓王香盈留着這些東西,她是做得絕,甚至覺得方恒康的無情,她不該心軟。
但方恒康再怎麽說,也算是她的父親吧,待王香盈吐出那些錢後,她會把那些錢留給方恒康,也就隻能算是她這一生孝敬方恒康的。
從此以後,他們父女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他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目橋。
就是遇上了,也要裝作不認識,那就最好了。
路人對于臉上血肉模糊的方赢心指指點點頭,一路上方赢心幾乎是被拖着回到南宮府的。
百裏傾安将方赢心關在地窖裏,簡單的安排了幾個護衛,守在地窖外,至于方赢心的傷,百裏傾安可沒心思去理會。
“哇……娘親,你太棒了。”朵朵看着滿滿八箱的東西,雙眼放光。
圍着那些箱子轉來轉去,看到有意思的東西,就拿起來看看。
别提有多麽的高興。
晨晨同樣了很興奮,不過卻是拿着百裏傾安放在桌上的那些地契、房契看着,這簡直太棒了。
“怎麽了?我的收獲是不是特别多?”百裏傾安高傲地揚起下巴,斜視着南宮觞。
南宮觞點點頭,“你這是去打劫的吧。”
“别說得那麽難聽,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娘的,怎麽能算是打劫呢?”百裏傾安做法雖然像打劫,但拿回原本屬于她的東西,這早早就該做的,隻是讓王香盈母子多抱着一段時間。
“王香盈被氣得不輕吧。”南宮觞寵溺一笑,倒是有些好奇,王香盈母女二人有什麽反應。
“那是自然,王香盈可是被我氣得連吐好幾口血,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把她的手腳筯都挑斷,以後爬都爬不動了。”百裏傾安興奮地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南宮觞。
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望着百裏傾安嬌俏可愛的模樣。
南宮觞一直都是寵溺地笑着,安靜地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