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理都不理,徑直走到那南止戈的身邊,拉着兩個孩子的小手。跟南止戈說說笑笑,對于上官玉珩的怒意,百裏傾安恍若不知。
上官玉珩怒氣沖天,全身上下透着狠戾之氣,就是一向喜歡纏着上官玉珩的方赢心都有了一絲懼意。
但卻還是強忍了下來,畢竟想要成爲太子妃,就不能怕上官玉珩,可是方赢心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她。
“方傾安,本宮叫你,你沒聽到嗎?”看到兩個孩子,上官玉珩更是怒不可遏,他那麽多的隐衛,居然就是被這兩個小鬼給收拾的,另外還是百裏傾安身邊的兩個丫鬟。
而且他命人去查這件事情,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居然讓百裏傾安提前有準備。
可是查了許久,都沒有一絲線索,就跟一樁無頭案一般。
“你是在叫我嗎?不好意思,我叫百裏傾安,不叫方傾安。”百裏傾安回過身來,臉上雖然挂着笑,可那笑卻不達眼底。
甚至可以說,冷寒至極。
讓上官玉珩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她的身上好似籠罩着一層雲霧,讓人看不清她,她可以孤傲、高貴、冷然,甚至可以睥睨天下,就連他堂堂一國太子,到她的眼裏都能視爲牛糞,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女子?
縱然每次都被她冷淡對待,可上官玉珩的心,卻依然不自覺的慢慢往百裏傾安的身邊靠近,這或許就是衆人說得犯賤吧。
上官玉珩真的沒想到,有一天他自己都能覺得自己是在犯賤,明明她是個受天下人唾棄的女子,做了傷風敗俗的事情,甚至不顧流言蜚語,将野種生下來,還敢大大方方地帶回曜城,這是怎樣的心胸才能做得到?
他突然發覺,百裏傾安這個女子讓人看不透,似乎她從來都不在意他人的眼神,隻要自己開心,她就足夠。
可是,他卻知道他沒有那樣的心胸,可以給别的男人養野種。
所以,這兩個野種非死不可,縱然現在殺不了他們,上官玉珩還就不信自己沒辦法對付這兩個小鬼。
“娘親,他的眼神好可怕。”朵朵和晨晨紛紛躲到百裏傾安的身邊,時不時的露出小腦袋,偷偷地瞥一眼上官玉珩。
此時,上官玉珩的雙眼裏迸射出來的殺意毫不隐藏,他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兩個孩子,怎能不怕?
雖然,兩個小鬼頭都是裝出來的。
“是啊,好可怕,好像是要殺了我和妹妹似的?”言罷,晨晨也躲到了百裏傾安的身後。
朵朵和晨晨相視一眼,默契的做了個鬼臉,他們倒是想看看,上官玉珩如何跟衆人解釋他剛剛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衆人都看向上官玉珩,覺得上官玉珩用這般眼神看待兩個孩子,的确十分不妥。
百裏傾安回首安撫了兩個孩子一會兒,正欲開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東陽太子心胸如此狹隘,何以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