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就感覺鼻間一股暖流滑過,流入唇間,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腥腥的,還有點兒甜。
百裏傾安猛然驚醒,立馬伸手的捂住鼻子,一張小臉羞得跟熟透的西紅杮一般。
她,她,她居然看南宮觞的身體,看得流鼻血。
百裏傾安又惱又悔,她怎麽就不帶腦呢?南宮觞在洗澡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記了。
而且還這麽沒頭沒腦地闖進來。
原本想教育南宮觞的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
“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對,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奇怪,我的眼睛怎麽突然看不到了?”百裏傾安艱難地從南宮觞的身上移開視線,眯着雙眼,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四處摸索着,嘴裏念念有詞。
待百裏傾安出去後,南宮觞這才反應過來。
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再看看一邊的衣服,直接傳音給洛堪,幫他送一套衣服過來。
然而,從頭至尾,晨晨都沒有理會,剛剛所發生的事情,晨晨覺得娘親每天幫他洗澡,看南宮觞的身體又如何?
他和南宮觞不都一樣是男子嗎?
“傾安小姐,你怎麽洗鼻血了?”洛堪抱着南宮觞的衣服進來,就見百裏傾安仰着頭,手上還有血。
“呵呵……最近補過頭了。”百裏傾安呵呵一笑,拿着帕子捂着鼻子,越想越覺得丢人。
現在連洛堪都知道她流鼻血,這以後她要怎麽做人?
洛堪抱着南宮觞的衣服進了溫泉室,将衣服交給南宮觞的同時,問道,“主子,要不要讓廚娘熬些涼茶給傾安小姐喝?屬下剛進來,看她洗鼻血了。”
南宮觞擡首,望了洛堪一眼,“她說上火了?”
洛堪點點頭,看着南宮觞緩緩地将衣服穿上,這才道,“多熬些,我也喝一碗。”
“主子,你也上火了?”聽聞,洛堪不解地問道。
“有些。”他不是上火,是被百裏傾安看出火了。
“是。”洛堪自然不知道了,隻是應了一聲後,就退了出去。
經過百裏傾安的身邊時,還不忘說道,“傾安小姐,屬下這就去讓廚娘給您熬些涼茶給你送來,讓你降降火。”
降降火?
百裏傾安聞言,怎麽覺得這話這麽奇怪啊,但卻也是點點頭,她可不想讓洛堪知道,她剛剛闖進去看了南宮觞的裸|體,就依着洛堪的性子,怕是不用多久,南止戈也會知道,還不知這二人會怎麽笑話她。
南宮觞抱着晨晨從溫泉室裏出來,見百裏傾安依然仰着頭,低低地笑了。
百裏傾安騰得站了起來,三兩步地沖到南宮觞的面前,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南宮觞好幾下。
卻說不出半句罵人的話,倒是更像是在丈夫這兒受了氣的小妻子,站在丈夫的面前想指責他,又心疼的說不出一聽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