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盈更是沒有料到,禦醫一句話就将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如今怕是隻能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怪到月姨娘的身上,她方能不受處罰。
“好你個月姨娘,三小姐害人之事你半字不提,卻慫恿我處置大小姐,如此居心不良,實在可恨,害我母女失和,簡直不可饒恕。”王香盈氣憤地指着香姨娘,一串謾罵,卻聰明地将所有過錯,全部轉移到月姨娘的身上。
讓人覺得,她是聽信了月姨娘的挑撥,才會對百裏傾安有所處罰,才讓她和百裏傾安母女失和,果然是大宅門裏摸打滾爬出來的女人,手段就是厲害。
月姨娘本就傻了眼,此時也是任由王香盈謾罵也不反駁。
“夠了,丢不丢人。”方恒康歉意地看了百裏傾安一眼,不想才回來一天,就讓百裏傾安受這樣的罪,昨日若不是有金金咬斷方詩毓的手,百裏傾安怕是早已毀掉容顔,對于一個女子而言,除了貞潔之外,還有什麽比容顔更加重要。
王香盈被方恒康一吼,頃刻地愣神,就讓王香盈反應過來,直接跪倒在地上,手中捧着施家法所用的棒棍,對方恒康道,“公爺,妾身掌家無能,聽信月姨娘幾句挑撥之言,就斷定大小姐的罪,妾身有罪,還望公爺處罰。”
言罷,王香盈高舉手中棒棍到方恒康的面前,意思明白。
百裏傾安冷笑,王香盈還真是會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可百裏傾安就不想讓她好受,她當衆人指責她,又要拉她去祠堂時的那股子勁哪去了?
到了方恒康的面前,她就變哈巴狗了?
“罰,自是該罰,身爲主母聽信讒言,斷章取義,這是一個主母該有的嗎?依本小王之見,姨丈還是收回這掌家之權,交由更有力的人來管理,不然國公府後院,不知還得冤死多少人。”南止戈淡淡開口,王香盈既然自動請罰,那他何不成全,南止戈言畢後,推了推身邊的上官玉珩道,“太子表兄,你覺得我說得可是在理。”
隻要上官玉珩一句話,王香盈這掌家這權,怕是直接會被收回了。
“止戈王弟說得再理,不過這是國公爺府中之事,本宮也不好插手過問,本宮相信公爺,此事會處理得讓衆人心服口服。”
百裏傾安在心中暗罵腹黑,不過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讓方恒康不得不處置王香盈,他若不處置王香盈,怕是說不過去。
王香盈估計打死都不會相信,上官玉珩居然會幫着百裏傾安說話,方赢心這些年可沒少跟在上官玉珩的身邊,莫不成上官玉珩一點兒都不相信方赢心嗎?
“殿下和小王爺說得正是,既然你自己請罰,就依南小王爺所言,暫時收回你的管家之權,罰你去詞堂靜思一月,待你想通了再出來。”
聽聞,王香盈身子一晃,險些跌坐在地,若非春桃手快地扶住王香盈,此時王香盈怕是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