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縱然千般不對,萬般不是,可馬徒嫣就留下百裏傾安這麽一個女兒,她自然疼愛有加,再加上有南止戈這麽一個寵妹妹的表兄在,百裏傾安在府中怕是會更加的嚣張。
越想,王香盈就越覺得百裏傾安是留不得,留住了百裏傾安,他們接下來該要面臨的可能就是失去整個國公府,方恒康極有可能直接把中饋收回去,若到時這個交到百裏傾安的手裏,她怕是想要再拿回來怕就難了。
“還不跪下。”望着百裏傾安,王香盈直接喝了一聲。
百裏傾安看了眼王香盈手中的棒棍,口氣帶着一絲質問和嘲諷,“二娘急什麽?太子殿下不是進宮請禦醫前來查驗方詩毓手掌上的毒了嗎?何不再等等,莫非是擔心方恒康跟禦醫一并回府,你的計劃落空嗎?”
南止戈見百裏傾安在此時,依然鎮定自若,半點兒都沒有被王香盈給吓着,更加贊賞,雖說這五年裏百裏傾當這知道去了什麽地方?爲何五年内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
可百裏傾安也能有如此進步,南止戈實在是打心底爲百裏傾安高興。
今天他們想要就此直接收拾百裏傾安,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被百裏傾安說中心事,王香盈怛然失色一時間竟看不透百裏傾安。
百裏傾安居然将她的心裏看得如此通透,看出她是擔擾方恒康跟着禦醫一并回府,到時細查之下,隻會覺得她管家無能,怕就怕方恒康心下一狠,收回她的管家大權。
王香盈狠狠的剜了月姨娘一眼,若不是月姨娘,她也不至于如此進退兩難,到時方恒康回府,怕是會怪罪她。
正在擔心之即,曲嫣閣外就出現了幾人,太子派去宮中的侍衛跟在禦醫和方恒康的身後,一起步入了曲嫣閣,當看到這麽多人時,方恒康的眉心微微皺起,顯然有些怒意。
“臣見過太子殿下,小王爺。”方恒康上前行禮,雖說南止戈要喚他一聲姨丈,可他的身份還是擺在那兒的,他這禮是免不了的。
“還愣在那兒做什麽?還不去驗驗那惡心人的手,早點兒驗完,本小王好去陪兩上小寶貝玩。”這兩個小寶貝指的自然是朵朵和晨晨。
禦醫匆匆行了一禮,便退到了一邊,将海棠手裏的手掌接了過去,拿到一邊查看。
須臾,禦醫便收手,走至上官玉珩的面前,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已查清楚,這手中的毒雖不會置人于死地,卻足以讓一個女子毀去容顔,依着銀針刺入斷掌中可以斷定,這銀針是手掌未斷之事,就已經握在手中,并非是斷了之後,再被人強行塞入。”
禦醫的意思明白,這銀針就是方詩毓在手掌斷前,就藏在手中的。
如此一來,大家自是再明白不過了,若不是方詩毓欲害百裏傾安,就不會有金金咬斷方詩毓的手掌以求主人,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方詩毓活該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