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傾安也不想理會,反正此時,她隻是想把這些人趕出曲嫣閣,不要繼續在曲嫣閣煩她,她就謝謝她祖宗了。
月姨娘被上官玉珩如此駁回,自是不敢繼續再求上官玉珩些什麽?
他的意思很明白,國公府後宅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既然如此,月姨娘再求他,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直接救王香盈來得容易。
“夫人,奴婢求夫人爲三小姐做主,不可就此縱容大小姐這般胡作非爲,今天是三小姐,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四小姐、五小姐,更甚至是二小姐,然後是奴婢,最後就會是夫人,奴婢是生是死無所謂,可爲了國公府着想,奴婢今日就是跪死在這兒,也求二夫人發落大小姐。還三小姐一個公道。”言罷,月姨娘果真直挺挺地跪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那神情就好似百裏傾安今日不死,她就要死在這兒似的。
“小王爺,不是臣婦不細查此事,如今大小姐也承認了,怕是這頓罰是免不了了。”言罷,不等南止戈說話,王香盈對一邊的下人道,“來人,上家法。”
王香盈不是沒有細細地想過月姨娘的話,她說得沒錯,百裏傾安如今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個百裏傾安了,如今她敢對方詩毓動手,那麽以後她就敢再對府中其他人動手,最後很有可能真的輪到她。
如此一想,王香盈哪還敢留着百裏傾安,如今的百裏傾安實在是既嚣張又目中無人,至少至今爲止,百裏傾安沒有将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裏。
甚至還敢當着她的面打人,就足以證明,百裏傾安有這個膽子。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王香盈身邊的丫鬟春桃,已快速地拿來要行家法用的棒棍。
那棒棍約一尺五寸,成年男子手臂那麽粗,棒棍看似光滑,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棒棍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細針,每下下去帶起一絲皮肉,不肖片刻便會血肉模糊。
就算是成年男子都受不住,更何況是一個瘦弱的女子?
看到春桃小心翼翼的捧着棒棍上來,生怕碰着上面的細針。
“二夫人這是何意?”南止戈瞅了春桃手裏的棒棍一眼,這若打在百裏傾安的身上,不死也會半殘。
王香盈還真是巴不得把百裏傾安殺了,如此着急。
“小王爺,這是國公府的事情,你還是少管爲妙。”王香盈有些不樂意,南止戈對百裏傾安的好,打小她就看在眼裏。
府中幾位小姐都很嫉妒百裏傾安有個這麽疼愛她的哥哥,因爲有一個南止戈在,很多時候他們都不敢對百裏傾安下重手,生怕到時南王府的人知道,南王妃怪罪下來。
畢竟百裏傾安的母親死後,南王妃對百裏傾安也是極爲關系,百裏傾安有個什麽傷痛,她都會親自前來。
五年前方恒康把百裏傾安趕出府後,南王妃因此也是将方恒康大罵了一頓,自那之後南王府跟國公府的關系,也就越來越疏遠,南王府的人也極少再來國公府。
雖說失去這麽一座大靠山,讓王香盈惋惜了好長一段時間,可想想把百裏傾安趕走,失了這麽個靠山,倒也不是一件壞事。